見此,船工連忙道“諸位,此事我也是聽來的,諸位聽聽就算了,莫要當真”
“是,是,我等也是隨意聽聽”
一眾船客目光閃爍,連連說道。
至于心中如何想,那就不得而知。
同時。
在某些茶鋪、酒樓,甚至是街邊小販,也都出現這些傳言,一個個還都說的熱火朝天。
不到半日,關于天禧寺法妙主持是被人暗殺的陰謀論流言,便傳遍整個京師。
奉天殿內。
朱棣一臉漆黑,朝著面前的趙虎問道“你確定,此流言真是定海侯派人傳出來的”
趙虎一臉堅定的點頭,“回陛下,定海侯根本沒有任何遮掩”
“哼,小孩子脾氣”
朱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下方,趙虎心中暗自腹誹道,是小心眼才對吧,直接毫不遮掩的報復。
朱棣又問道“那人是何反應”
趙虎連忙回道“回稟陛下,自從將他家幼子送走之后,便毫無動靜”
說著,趙虎想了想,忍不住又道“還請陛下恕罪,之前有錦衣衛看到過他府上之人出過府。
但是,那幾個錦衣衛跟了幾條街,居然給跟丟了”
“跟丟了”
朱棣神情微瞇,“錦衣衛還能跟丟人”
“微臣無能,還請陛下責罰。”
趙虎滿臉慚愧,跪地請罪。
朱棣沒有理會,繼續說道“那府上之人是一個高手”
趙虎滿臉堅定,“還請陛下放心,微臣已經再次給那人的府外增派了數十個校尉,哪怕是再來幾個那樣的高手,也逃不了”
朱棣微微點頭,再次問道“福建與江浙進展如何”
說到這個,趙虎便是一臉喜色。
“陛下,微臣一個時辰前,剛剛得到消息,在福建與江浙抓到了幾個尾巴,很快就能將他們給捉出來”
“甚好”
朱棣臉色一喜。
“法妙住持之事,盡快嚴查”
趙虎道“陛下,現如今京師傳言四起,天禧寺那些僧人也不敢再阻攔仵作
明日,仵作必然可驗出法妙住持的死因”
朱棣再次叮囑道,“那便派人守好仵作與法妙和尚的尸體,不可讓那些賊人鉆了空子”
趙虎一臉肅然,“陛下圣明,微臣也是覺得,此夜必然是那些賊人最后的機會。
微臣已在天禧寺內外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鉆進來”
“嗯”
朱棣緩緩點頭,終于有些放心了。
趙虎出了皇宮,便直接從錦衣衛中,再次帶了兩百個校尉,往天禧寺而去。
此夜,也是他們錦衣衛最好的機會。
法妙和尚的死因必然不正常。
天色漸黑。
整個天禧寺外,直接被黑暗籠罩,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而在天禧寺內外,則是暗中躲藏了數百名錦衣衛。
趙虎與幾個錦衣衛校尉,還有法行和尚,站在停放法妙住持尸體的大殿內。
殿內,則是坐著十多個和尚,在為法妙住持誦經祈福。
“阿彌陀佛”
法行和尚已經有些扛不住了,滿臉悲苦的念了一聲佛號,對著趙虎說道。
“趙指揮使,已經快要一更天了,趙指揮使還是前去歇息一會吧”
“不必”
趙虎一臉肅然的搖頭,“今夜,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法行和尚道“趙指揮使多慮了,法妙住持乃是因愧而圓寂,并沒有任何賊子暗害”
“真是如此”
趙虎緊緊盯著法行。
法行一臉悲苦,“出家人從不打誑語”
趙虎冷冷一笑,“那定海侯之事,又是如何解釋”
“阿彌陀佛”
法行神色微變,朝著趙虎行了一禮,“如此,那便由趙指揮使了,夜如此深,和尚先去歇息了”
“不必”
趙虎直接爛在法行面前,“夜已如此深了,大師一人出去行走,有些不安全,還請大師在此殿內歇息吧”
“指揮使這是何意”
法行看向趙虎。
趙虎絲毫不懼,淡聲道“只是請法行大師在此殿內歇息一晚而已”
法行盯著趙虎看了半晌,無奈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