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高熾愣了半晌,才一臉復雜的對著郭安拱了拱手。
“蝗災之后,韃靼人便會損失慘重,瓦刺人必然不會放過這般大好機會。
如此,韃靼人想要遷徙來河套平原那一處,恐怕要折損不少族人,到那之時,韃靼人能剩下二十萬,都算好的了
老師果然算無遺策啊”
“殿下高看微臣了,我也就只能欺負欺負那些沒有腦子的韃靼人而已”
郭安輕輕一笑,沒有任何得意之色。
可憐韃靼人都被您給算的滅了族,不得不歸附大明,現在就連子孫三代都要被您算計到死
這一刻,朱高熾都不由有些為那些韃靼人感到同情可憐。
郭安好像看出朱高熾心中所想,又出聲說道“殿下,若是讓那道衍和尚來算計那些韃靼人,他可比我還要狠毒的多了”
道衍和尚那目善眉慈的面孔,瞬間出現在朱高熾腦海中,朱高熾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衍法師怎會這般狠毒
“蝗災肆虐,瓦刺人偷襲,韃靼人不得不乞降,要歸附我大明陛下英明神武,接受韃靼人乞降,簽訂歸附條約”
只是,在路上。
既然馬和已經回來,爹直接下旨,重建市舶司,開海便可,為何還要任由朝臣議論
朱高熾眼睛一亮,微微拱手。
朝中,還有一眾武將文官支持,只要他不亂來,他這個太子之位,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只是,家中的那個小崽子若是不那么調皮就好了
想到自家那位比自己還要受寵百倍的皇太孫,朱高熾忍不住滿臉無奈的嘆息一聲,使勁揉了揉眉心,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這是在動搖我等家族的根基啊”
出了定海侯府,朱高熾坐在馬車上,忍不住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爹,這三十多本奏折,是大明各州府的一些奏稟,很多士人與百姓們,因為蝗災與韃靼人之事,當街斗毆”
“爹,這些奏折是”
“殿下,錢莊與海貿商會、將軍山工坊、拍賣房合作,并會展開借貸之事,也可通過邸報告知天下之人”
朱高熾忍不住苦笑一聲,自己這位老師說話越來越隨性了。
“爹,這二十多本奏折,是一些御史與文官們上奏,請求繼續禁海之事”
讓各地巡查御史滿臉漆黑,一張張彈劾奏折,進入京師。
反正,玩弄人心,與那些商賈勾心斗角之事,天下還真沒有幾個,是道衍和尚的對手。
“正該如此”
奉天殿內。
而在大明京師,禁海與開海之爭,則是越演越烈
幾日后,隨著邸報的發出。
蝗災居然可抵十萬虎狼之師,讓韃靼人乞降
有人罵不仁,有人拍手叫好,激動之余,街頭上還會出現一場全武行表演
“天不佑吾等啊”
朱高熾應了一聲,讓那幾個官宦放下籮筐,退出去后,這才有些不解道。
“道衍法師正按照老師之前所說的法子,派遣幾個官宦管事,聯合將軍山工坊、海貿商會,還有邸報、拍賣房等一眾管事,制作存折,邀請那些商賈們存錢”
朱棣冷笑道,“你身為太子,你不覺得張紞之案,完結的有些虎頭虎尾”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皇宮方向,終于要開海禁了
但是,總有一些人喜歡固守現有的利益,不愿開海禁
“他若是開海禁,那便是違背祖宗之法”
“道衍和尚還是這般穩妥”
“老師所言極是”
朱高熾連忙拱手行了一禮,便沒再繼續談論這些。
郭安又問道“殿下,道衍和尚也已經去了錢莊數日了,不知道衍和尚干的如何”
“錢莊、邸報、海貿商會,日后若是發展起來,便可影響大明的發展,便勞煩殿下多多費心了”
掌管內閣,還掌管邸報、錢莊
“這兩日的奏折,越來越多了”
“老師一直說道衍法師心狠手辣,老謀深算,但道衍法師怎會是這種人”
朱棣抬頭,看了眼那兩籮筐的奏折,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