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剛才郭安的那句文臣聯手欺負武勛之事,讓暴昭與楊靖等人,心中產生一些負罪感
貌似,陳瑛的所作所為,還真是如此
朱棣已經沉聲吩咐道“亦失哈,傳旨錦衣衛,讓錦衣衛在兩日內,將右都御史陳瑛府中縱火案調查清楚”
“奴婢遵旨”
亦失哈急忙應了一聲,便快步往出走去。
朱棣又看向吏部尚書暴昭“吏部,交趾三司,十五府的官員可已經定好人選”
暴昭連忙拱手行禮,“陛下恕罪,交趾三司、十五府、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一縣需要官員眾多,微臣吏部所有同僚,還在仔細挑選官吏”
“嗯”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又說道“咱聽說,有很多士紳士子都想去交趾當個官員。
此事上,爾等務必要嚴格把守,交趾初此納入我大明疆域,交趾一眾百姓對我大明還未有什么歸屬。
若是放任德性有虧之人前去交趾為父母官,便容易激起造反,如此一來不僅害了那些官員,也會害了很多交趾百姓與我大明兵將”
暴昭神情一肅,“還請陛下放心,微臣定然與內閣、都察院、翰林院,還有其余幾部同僚共同調撥官吏”
“暴卿家之賢能,咱還是放心的”
朱棣十分滿意的點著頭。
隨后,朱棣又囑咐了一番,這才擺手讓一眾大臣離去。
“定海侯留下”
郭安剛準備跟著一眾人離去,身后卻傳來朱棣的聲音。
“陛下”
郭安轉身返回,朝著朱棣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
朱棣靜靜的盯著郭安看了半晌,直接問道“是何人燒的陳瑛的臥房”
“這個”
郭安一臉難色,“還請陛下恕罪,微臣不知”
朱棣又直接問道“那你猜猜,是何人去放的火”
“陛下”
郭安苦笑一聲,說道“回稟陛下,微臣猜測,有可能是曹國公”
“九江”
朱棣眉頭直接皺起,“九江何來的這般膽子”
說著,朱棣想起什么,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看向郭安。
“是不是你攛掇的”
“陛下,微臣冤枉啊”
郭安頓時臉色大變,滿臉委屈。
“微臣與曹國公又無什么仇怨,怎么會攛掇他去做這當事情”
朱棣問道“那你為何猜測是九江”
郭安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恭恭敬敬回道“回稟陛下,因為整個京師,陳瑛此人招惹的勛貴,除了微臣就是曹國公。
而微臣沒有派人,那就只是剩下曹國公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陳瑛之前招惹下的仇家干的。
但是,此事只是微臣猜測,并無實據,若是猜錯了,還請陛下莫要怪罪。”
“沒有實據”
朱棣的神情又有些怪異,“那伱還猜測是李景隆”
郭安老實回道“陛下發問,微臣不敢不說實話”
“而且,對于燒了那陳瑛臥房的背后之人,微臣也是十分感激,那人總算是為微臣,為大明武將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只是可惜,并沒有將那陳瑛此賊給燒死”
“爾等就這般痛恨那陳瑛”
朱棣有些好奇的問道。
郭安頓時滿臉義憤填膺。
“陛下,那陳瑛是微臣這幾年最痛恨的一人。他雖然是文臣,而微臣則是武將勛貴,平日在朝堂上,他看文臣不順眼,想要打壓文臣,微臣也理解。
畢竟,為了文官的利益,他們打壓微臣等這些武將勛貴是正常行為。
但是,面對安南這些蠻夷,他們居然還要借此來打壓微臣等武勛
微臣不理解”
“難道他們不知,攻下安南之后,可以給他們文官帶來多少官位若是將安南的錢財都賺過來,可以給他們這些官員加多少年終獎
甚至,給他們背后的家族,帶來多少錢財”
“他們為何要這般打壓文臣等武勛啊,還是用憑空猜測的理由來打壓
如此損人不利己之事,讓微臣想到宋朝那些士大夫,庸碌無能不說,卻是蠢如豕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