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的情況。
郭安并不去理會,封王詔書下達,他要忙的事情,便多了起來。
尤其是。
前兩日,定國公府大門緊閉,還盛傳定國公大染風寒,一些想要提前送禮巴結的官員權貴,都不得進入。
因而。
圣旨一下,定國公,應稱呼順德郡王,便離奇的康復。
這么好的機會,整個京師的權貴官吏們,自是都齊刷刷登門了。
大明第一位活著的異姓王,他們不僅要好好結交,最重要的是沾沾福氣。
說不定,他們也可走大運,哪怕是封不了異姓王,他們也可像是那商賈沈莊一般,得個子爵,哪怕是男爵,他們也滿足了
不過。
對于這些上門送禮,一個個還要厚著臉皮,拽住他一直扯一些閑話的權貴官員,又或者是士紳,郭安應付了一會之后,直接滿臉急促的咳嗽幾聲。
隨即,臉色蒼白無力,像是舊疾復發一般。
在一眾關切的目光下,被郭昂帶著兩個仆人,送入后宅。
整個郭府,終于清靜不少。
而關于順德郡王郭安身患重病之事,便是緊隨著傳遍整個京師。
后宅。
劉白薇在心情平復下來之后,突然一臉擔憂的看向郭安。
“殿下,大明所有藩王,都要離京就藩。陛下突然封您為郡王,咱們家是不是都要離開京師,前往郭州去”
一旁,月蘭也是滿臉憂愁,“是啊,老殿下,二牛他們才去了郭州一年多。
現在,郭州的房子,都不知道有沒有建造起來呢”
“不用太過擔憂”
郭安輕輕一笑,“詔書上可沒寫,要將我們一家子,都趕去郭州。
而且,我們順德王府,在京師將軍山,也有封地。
順德府邢臺縣,也是咱家封地,那些文官敢逼著讓咱家去就藩,咱就去將軍山就藩,或者前去邢臺縣就藩”
劉白薇與月蘭聽罷,臉上的憂慮,頓時消失。
次日。
郭安頭戴翼善冠,身穿紅色袞龍袍,在徐勇等燕山衛護衛下,入宮謝恩。
這次,仍是在武樓。
朱棣早已一臉慵懶的坐在軟椅上,靜靜的休憩,一側的桌案上空蕩蕩一片,并沒什么奏章。
郭安恭恭敬敬上前行禮謝恩。
朱棣微微一笑,“成為了郡王之后,感覺如何”
郭安頓時滿臉誠惶誠恐,“讓陛下見笑了,微臣惶恐,恐辜負陛下厚愛”
朱棣問道“整個京師,都傳遍,你這位新晉順德郡王得了重癥,你現在身體如何”
郭安急忙解釋道,“讓陛下擔憂了,不過微臣身體現在好的很,昨日只是風寒未好,再加上來府上的人比較多,微臣勞累之下,這才有些不適”
“如此便好”
朱棣淡淡看了一眼郭安,便說道“你為郡王之事,咱已經向諸王解釋過,他們都不會為難你。
至于朝堂上那些官員,他們現在,巴結你都來不及,更別說盯著你,找你的麻煩”
“陛下如此大恩,臣無以為報”
郭安滿臉感動。
朱棣道“你再多給咱大明尋回來一些良種,再多建造出一些好用物件,便是對咱與大明的回報”
郭安道“臣定竭盡全力”
“甚好”
朱棣十分滿意的點著頭,便又繼續說道“至于你開府之事,你自個決定,所有官吏,咱也不過問。
你那順德兩衛,人員補充,也好辦。
郭州的那一衛,調撥為你順德衛,至于剩下另一衛,你府上的徐勇等燕山衛,直接并入。
剩下人員,咱再從京師幾軍之中,給你調撥一些兵將。
這兩衛,一衛護衛郭州,一衛護衛王府。”
“多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