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來”
李憲眼睛頓時瞪大,但一想到那位郡王殿下滿臉溫和的神情,忍不住下意識的搖著頭。
“爹,應該不是”
“不是”
李增枝冷聲道“你給我仔細說說”
“爹,您乃是我大明的前軍左都督,精通軍政,經常被陛下派去整肅兵備,撫安軍民。
我身為您的兒子,整日耳濡目染,在軍政方面,只是比那些大字不識的校尉懂的多。
那些只有一身力氣的校尉,有何資格教導我們啊,甚至還敢呵斥我們”
“今天那位順德郡王殿下突然來到兵校,正好,就看到孩兒與耿平幾個,與那校尉起了爭執,就向我們發問”
說著,李憲突然停了下來,小心翼翼道。
“爹,您怎么”
“孽障”
李增枝可太熟悉他這個混賬小子了,陰沉著臉,寒聲道“你小子給咱老老實實將事情原委講述清楚,若不然老子就去找徐家老三,向他親自問清楚”
“爹,孩兒真沒有騙您”
李憲下意識一顫,急忙說道。
“哼”
李增枝冷笑一聲,便朝著管家喊道“給咱將家法取來再命人給咱將這里團團圍住,要是跑了這小子,咱拿你們是問”
“是,老爺”
管家連忙應了一聲,便急忙往外跑去。
先是命人前去后院稟報夫人,再喊人圍住正堂,再親自去取家法
這種事,在李府很常見,因而管家與一眾下人,也都十分的熟練,一點也不慌
而在正堂內,李憲臉色大變,瞬間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火辣辣的疼。
“爹,孩兒真沒有撒謊”
李增枝并未理會,只是冷冷盯著李憲。
李憲更是滿臉焦急,連連解釋。
一直到管家將家法拿了進來,李增枝這才起身,接過家法,朝著李憲走去。
李憲急忙道“爹,孩兒說,孩兒說”
“說”
李增枝停下腳步。
“是孩兒與楊旌、耿平他們不服教導我們的校尉,而那校尉也針對我們,還敢動手。
我三個與那校尉動手,此事正好被順德郡王碰見順德郡王讓我們道歉,我們不”
隨著李憲的敘說,李增枝的臉色越來越黑,額頭青筋直冒。
“你這孽障,那校尉雖是出身低微,但在兵校,也算你們的老師。
還有,那順德郡王讓你們回來,你們就聽他的話,就真的回來了
嗯你這孽障,真是蠢的不可救藥,你們前去兵校,可是陛下的意思,現在,你們這是想干什么”
說著,李增枝手中的皮鞭直接朝著李憲身上抽去。
“嗷,爹,你怎么真的揍我嗷爹,饒命啊,我可是你親兒子,還是嫡長子
嗷爹,輕點,輕點”
“你小子站住”
“爹,你這是要非要將孩兒抽死才肯罷休啊”
“啪”
“嗷”
“站住”
“爹”
“老爺,住手啊”
一場父訓子的精彩場面,隨著一個貴婦人進來,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李增枝仍是緊緊盯著李憲。
而李憲,則是渾身剩下,已經出現數條往外滲血的傷痕,滿臉驚懼。
郝氏一臉心疼,“老爺,不知憲兒又做錯什么了,讓您下這種死手”
李增枝怒聲道“這逆子蠢不可極,不僅在兵校欺師滅祖,被人家趕出來,居然還一副洋洋得意
夫人,若是不好好讓這逆子長長記性,恐怕以后,整個李府,都要讓他給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