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先生蹙眉,眸子里寫滿了疑惑。
不知自己落了什么東西在葉景昭處。
她朝著葉景昭一步步靠近。
絲毫未察覺,身后的丫鬟秀兒,神色異樣。
“阿容先生,且讓她們都先在外頭候著吧。”
葉景昭開口,身后的丫鬟自覺往門口走去。
“秀兒,那你也先去外頭候著吧。”
阿容先生看向自己的丫鬟秀兒,淡淡說著。
秀兒神色緊張,極力壓住心底的慌亂。
行了禮,往門口退去。
雅間的房門被關上。
葉景昭示意阿容先生坐下說話。
“今日來,雖有些冒昧,還請阿容先生莫要見怪才是。”
“葉四小姐,無妨,不知我落了什么東西,在葉四小姐處。”
阿容先生現下滿是好奇。
只見葉景昭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荷包,遞給了阿容先生。
阿容先生遲疑從葉景昭手中接過,定睛一瞧,身子顫了顫。
眼底閃過一抹慌張。
這荷包,是她親手所繡。
一直仔細珍藏。
前些日子,忽然丟了,怎么尋都沒有尋見。
她已放棄了。
只是如今,這荷包竟然落在了葉四姑娘手中。
那里頭的東西,她可曾看過
若是沒有看過,她又如何知曉這荷包是她遺落的。
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懊惱。
她緩緩收過,并未打開。
掌中的荷包,緊了緊。
泯然一笑,隨即,將那荷包擱在葉景昭面前。
凄楚笑道,“想必,我的心思,葉四姑娘已知曉了。”
葉景昭并不明白阿容先生這般是為何,茫然搖了搖頭,“我并未曾打開。”
阿容先生一驚,“那葉四姑娘如何知曉,這荷包是我的。”
“是穆大公子交給我的,那一日,你的婢女,悄悄塞給穆大公子的,穆大公子托我還給你,只是我一直不得空,故而今日才來歸還。”
阿容先生怔了怔。
那一日,她曾問過阿秀,可阿秀一口否認,不知荷包去了何處。
原來啊。
原來竟是阿秀瞞著自己。
悄悄將這荷包送了出去。
阿容先生抬手,緩緩從桌上拿起荷包。
她不知該不該責怪秀兒。
秀兒這些年,跟著她,也吃了不少苦頭。
如今做下此事,也不過一心為著她罷了。
她鬼使神差一般,將那荷包重新取回,又打開。
將里頭的東西,攤在掌心,唇角滿是苦澀笑意,但眼底卻閃過一抹連她都不知曉的竊喜。
只見荷包里頭,四四方方小巧玲瓏,疊著一張雖整齊但略微泛黃的信紙。
里頭是一錠十兩銀錠。
“葉四小姐,真是對不住。”
阿容先生滿是歉意,將那十兩銀錠子連同荷包,一并擱在桌上。
一雙素手輕挑,掌中的信紙,緩緩打開。
唇角泛起苦澀笑意。
阿容先生自言自語道,“先前,我從家中落魄而出,幸得穆大公子相助,他給了我這十兩銀子安身立命,這些年,這份恩情,我一直牢牢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