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自己摟著人家腰在沙發上磕到的。
為了求證,他悄悄摸了一下沙發上的那塊位置。
還真的有塊因為損壞而露出來的硬木頭。
他不敢再回想了。
擰開云南白藥的瓶蓋,用棉簽蘸了一點藥膏,小心翼翼地往上涂抹。
“會疼嗎”
“不會。”
蘇成意生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動作極盡小心。
陳錦之卻沒什么反應,好像被碰到傷痕的不是她一樣淡定。
“抱歉,害你磕傷了。”
她肩上的青紫色足足有一大片,看上去都夠疼的。
而且傷在這種位置,只要一不小心碰到或是活動一下肩膀就會又開始疼,簡直就像一顆不定時發作的地雷。
蘇成意一邊涂藥,一邊不住道歉。
“想起來了”
陳錦之卻答非所問。
“一點點。”
終于把肩膀上裸露在外的皮膚涂完了,其實被她的裙子吊帶稍微擋住了一點,但蘇成意糾結了半晌,也沒說出口。
陳錦之剛想轉過來,蘇成意就抬手擋住了她的動作。
“等一下,小心藥膏沾到頭發上。”
陳錦之停住,任由他把毛巾重新披上去。
蘇成意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認真而徹底地再道一次歉,陳錦之就又把右手手腕遞到他面前。
那上面居然也有被抓握太久造成的紫色傷痕。
這倒沒有肩膀上的看著嚇人,但卻實在有些讓人浮想聯翩。
很像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這下蘇成意是真有點懊悔了,酒精是真的害人啊
陳錦之瞧著他愧疚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
“只是看著嚇人而已,沒那么嚴重。我體質一直是這樣的,很容易留印記。”
她揚了揚手腕,示意他快點動手。
“而且我剛洗了澡,所以才會這樣。早上看起來不算明顯。”
蘇成意重新換了根棉簽,低著頭沒說話。
直到涂完藥,他才抬起眼睛來,鄭重其事地說
“不會有下次了。”
陳錦之眨了眨眼睛,順從地點點頭。
“還有就是我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蘇成意把藥瓶蓋好放回桌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其實他這話都是問的保守了,他更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陳錦之略略一挑眉,含笑問道
“什么叫做,不該說的”
“呃,就是”
蘇成意撓了撓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陳錦之抬手把還在滴水的發梢攏到耳后,慢悠悠地開口道
“你說對我一見鐘情了,讓我務必跟你結婚,算嗎”
蘇成意瞬間感覺一口老血淤積在胸口,馬上要噴薄而出了。
雖然大概率是陳錦之胡謅的,但也有小概率是自己真說了這種奇怪的話。
不排除昨晚在酒桌上被徐洋一頓忽悠之后,突然戀愛腦發作,說出什么“請務必和我結婚”這種電視劇臺詞。
那他是真的可以狗帶了。
瞧著他這樣的反應,陳錦之抿嘴一笑。
“干嘛,有這么難以接受嗎”
還好,她這樣問,那就是她在開玩笑了。
蘇成意松了口氣,搖搖頭剛想說話,她又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