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嚇你,這是小孩姐的畫。你幫我看看,能看出什么信息來嗎”
“喔,那你再發一遍,我剛剛手動把那幾條信息都刪除了。”
“”
蘇成意只好又重新發了一遍。
這次楚傾眠的回復間隔久了一點。
“仔細看還是很嚇人吶”
“尤其是最后一張,你仔細看看。”
最后一張就是葉橘方才說的最新的那張,楚傾眠編輯了一下圖片,把那片陰影圈了起來。
“我看不出來。”
“哎呀。”
楚傾眠只好用手指,勾勒出陰影里的圖案輪廓。
蘇成意這才看出來,陰影里居然有一張人臉。
牙齒尖銳,笑容猙獰。
“肯定不是隨便亂涂,是有故事性的。”
楚傾眠對此下了定論。
“最后一張畫里,爬出來的人是在逃跑,屋子里飄出來的人臉代表著危險和邪惡。”
“不過,小孩子怎么會畫這樣的畫呢難不成是做噩夢了嗎”
在楚傾眠的解釋下,蘇成意總算明白了這張畫想表達的是什么。
與此同時,他心里的思考也越來越重。
最后,他又向葉橘確認了一件事情。
“你能幫忙查一查俞夏的入院記錄嗎”
其實按道理講,這樣的信息屬于個人隱私,是不能隨便外傳的。
如果是楚大小姐的話,她會由于自身的超高道德原則而對此感到慚愧,雖然還是會口嫌體正直地幫忙查明。
如果是陳錦之,她一定會在告知信息的同時,從蘇成意嘴里套出他需要這份信息的原因。
但好在對方是葉橘,這家伙什么都沒問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同意了。
“入院記錄是五年前,除了名字,其他信息都是空白的。或許是當時的程序還不夠嚴格吧。
對了,替她辦理手續的人姓高。”
這個高,顯然是高強盛的高。
回家的車上,蘇成意看著窗外,思緒起伏。
到現在為止,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這位妙手神偷小巫女,就是楚遠江所提起的那樁滅門慘案里唯一的幸存者。
從她的畫里,甚至可以還原出一部分的案情細節。
她自己就是最后那幅畫里逃跑的人。
楚遠江懷疑這個案子跟吳紹波有關系,因此將俞夏送到了療養院。
當然了,他這樣做顯然不是因為他是個超級大善人。
只是因為他想保護俞夏這個證人,以作為棋子。
當意識到俞夏精神失常,已經無法起到作用的時候,他就迅速將她作為棄子,不再關注了。
俞夏在療養院里長大,前段時間,認識了因老年癡呆入住的徐婆婆。
徐婆婆或許是記性不好,將她誤認為自己的親人,跟她說了家里的地址,還說了些類似于“想吃就自己拿”的話。
因此這家伙就真的逃出了療養院,來到了清河區,也就是蘇成意家附近,從而制造了一系列的小偷事件。
也正因如此,在蘇成意教訓她讓她不要再偷的時候,她才會是那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她根本就沒有在偷東西。
忽然之間,一切線索都這樣串聯了起來。
蘇成意卻沒有什么解謎成功的興奮感。
因為這道謎題背后的故事太血淋淋了,只讓人覺得沉重。
而且蘇成意總覺得俞夏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精神失常”,相反,她絕對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