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輕松而又愜意的氣氛。
鷹山和海抬頭望去,一個身材適中,相貌端正,滿是胡渣的臉頰上帶著微醺緋紅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眼前。
正當鷹山和海打算開口詢問,坐在自己對面的高山一實便先一步為自己解開了謎團。
“父父親”高山一實的語氣陡然間變得有些緊張,同時目光也不斷地朝坐在對面的少年身上移動,抿著嘴的動作,看起來是在斟酌著接下來該如何解釋。
眼前這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就是高山一實的父親。
這讓鷹山和海不禁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看了一眼,察覺到了彼此的相似之處后,才終于是確認了下來。
“富浦還真是小啊。”
吃一頓晚餐就能碰到高山一實的家人,這是令自己沒想到的。
不等父親開口,高山一實便先聲奪人“那什么這是我的同班同學,今天第一次到富浦玩。”
“噢”或許是微醺狀態下讓思維遲鈍了許多,中年男人反應慢了半拍,并且都忘記了自己最初想要問些什么“我是小實的父親高山英志。”
“父親你又喝醉了。”高山一實皺了皺眉,晃了一下高山英志的手臂,輕聲道。
不過高山英志并沒有理會女兒的動作,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鷹山和海。
雖然半醉狀態下各種方面都變得遲緩了許多,但高山英志還是沒有忘記與自家女兒坐在一起吃飯的男生可疑。很可疑。
“那么,可以介紹一下你的同學嗎”
高山英志的語句忽然流暢了許多,仿佛是醒酒了一樣,朝高山一實問起了問題。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鷹山和海,請多關照。”鷹山和海如實地做著自我介紹,不出意外地,讓高山英志陷入了遲疑。
“鷹山和海”高山英志先是念了念這個對方給出來的名字,不過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嗯”
面色一變,高山英志挑了挑眉“鷹山和海”
高山英志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緊蹙眉頭,雙目微瞇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在他看來,這小子是把惡作劇開到自己身上來了。
“鷹山桑的名字發音和我是一樣的。”高山一實很適時地給出了解釋,讓高山英志嚴肅得有些可怕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似乎是想要讓父親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高山一實話語不停地補充道“鷹山桑是從館山來的。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
“館山”在女兒的解釋下,高山英志這才漸漸明悟下來,不過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
“鷹山君,你的父親是不是有過暴走族的經歷”
當自家女兒一提到館山這個地點與鷹山這個姓氏,高山英志便回想起了幾十年前發生過的一件倒霉事件。
“啊”
高山一實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不禁放聲道“難道說矢部桑曾經被暴走族用磚頭砸腦袋的事情”
“那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高山英志點了點頭,看起來已經完全醒酒了“那時候我還在安房高上高中,因為矢部在電車上和暴走族對上了眼,所以被帶到一邊用磚頭砸了。而那個暴走族留下的名字就是鷹山。我和山田因為時刻帶著笑容,所以沒有被砸。”
千葉縣的暴走族很有名,七十年代更是暴走族的鼎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