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瓊在信里寫,自己也不明白,母親為何要罵堂兄堂兄剛搬出去的時候,明明母親也十分掛念,天天都盼著他能回來。可后來堂兄隔上十天半月才能回來一趟,每次回來,又都有人陪侍在旁,不是榴花,便是許宮人,鬧得母親想跟他說幾句體己話都不成,因此母親才會越發暴躁。可這又與堂兄有何相干堂兄一個外男在慈寧宮中行走,身邊當然要跟著人,才能得保安全。太后如此安排,也是為了堂兄著想呀
至于同窗的身份,慈寧宮里哪里有什么好伴讀不管是小內侍還是小宮女,堂兄讀書時有人陪著,也不至于太孤單,這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吳瓊如今回想小時候在宮中的經歷,總覺得母親歸夫人有許多言行都令人無法理解,可她又不好去問母親,只能在信里跟筆友探討一番了。
她總覺得,母親對許宮人如今的許賢妃有那么多的不滿和妒恨,興許就是由從前的遷怒轉化而來。可許賢妃真的很無辜呀她明明只是奉太后之命行事,無論是來給歸夫人母女看病,還是護送吳珂來給嬸娘請安,都對她們母女二人很和氣。歸夫人怎的就怪上她了呢吳瓊越發覺得對不住許賢妃了。
吳瓊在信里絮絮叨叨了許多愧疚的話,海棠卻非常仔細地把她寫的所有細節重頭捋了一遍,試著整理出歸夫人與吳瓊、吳珂在慈寧宮居住期間的時間表,看他們都曾經發生過什么事。
海棠整理出時間表后,便帶上吳瓊的信,前去尋兄長海礁。
有些情報,她需要好好跟哥哥溝通一下,打聽打聽上輩子是否有什么線索了。只是自己埋頭分析,恐怕很難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海礁剛剛完成了衛學的功課,聽了小妹的來意,忙將炕桌清理出來,擺上小妹帶來的東西。
海棠將情況說了一遍,他看著時間表,便陷入了沉思。
吳珂三歲進慈寧宮,七歲搬離楸樹小院,過后只在逢五逢十時會回去給嬸娘歸夫人請安,而每次回去,都有人陪同,不是坤寧宮出身的榴花,就是意外做了宮人的許秋令吳珂不肯透露自己具體住在什么地方,只說是在慈寧宮范圍內,太后也拒絕讓歸夫人去探望侄兒
海礁面露遲疑之色“看起來吳珂搬出小院后,住的地方似乎是個秘密太后不許歸夫人去看他,不許他透露同學身份,甚至還派了人護送他,順便監視,以免他私下向歸夫人泄露消息歸夫人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么”
這個就只有歸夫人才知道了。
海棠壓低聲音“我很好奇,為什么陪同吳珂回去請安的人,不是榴花就是許賢妃呢他那個同學的身份,又有什么好隱瞞的”
海礁認為前一個問題很好回答“是因為她們本來就算是坤寧宮出來的人吧吳家三名幸存者都是吳皇后的親屬,雙方本就更親近,也不怕走漏了風聲。”
后一個問題就比較麻煩了。慈寧宮位于深宮之中,能將吳家三人留下住了好幾年,就已經是破例了,總不會還收留了別的外人吧若不是外人,那同學的身份就應該是歸夫人推測的那樣,是小內侍、小宮女什么的。考慮到吳珂是男孩子,小內侍的可能性更大些。可這種事又有什么好隱瞞的呢
海棠猶豫了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我其實懷疑當年從坤寧宮里逃出來的,不僅僅是榴花和許賢妃兩人。她們可能還帶上了吳皇后剛生的小皇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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