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這樣走了嗎”
回頭望了望乒乓亂響的小酒館后,一身招待裝的王女忍不住問道
“那位以利亞先生還沒跑呢,他留在那兒的話,弄不好會”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把幼哈扔到了自己肩上讓它趴好后,里昂拿著剛剛從餐館弄來的抹布,一邊蹭著黑山羊臉上的醬汁,一邊開口回答道
“他上面有人罩著,可比咱們安全多了,別說那三個水手只是用拳頭打他,只要那位王爾德大師愿意,他就算被人開著郵輪碾過去,翻個身爬起來依舊能活蹦亂跳的。”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沒有唯物的異常物抗性,此時的王女依舊還是酒館女招待“阿加莎”,自然聽不懂里昂在講什么,不過一想到“約瑟先生”平時那些不著調的“瘋言瘋語”,她便沒有繼續深究,而是一臉擔憂地開口提議道
“約瑟先生,前面那條街拐個彎就是警務站了,能不能麻煩你去報一下警我擔心酒館那邊”
“酒館那邊肯定不會有事的”
擦干凈了黑山羊身上的醬汁后,里昂把它栓在了自己腰帶上,隨即雙手抓住王女的肩膀,一臉認真地道
“維阿加莎,你聽我說”
看著有些驚詫的王女,準備試著帶她逃跑的里昂,神情誠懇地解釋道
“接下來我要講的事情,聽起來可能有些難以置信,但我可以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其實你并不是酒館的女招待,而是唔”
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后,汗毛直豎的里昂猛然抬頭,發現一根比之前粗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透明絲線,正悄無聲息地從天空中垂落而下,直奔自己的后腦勺襲了過來
是戲劇之王找過來了
發現情況不妙的里昂,并沒有用圣靈掛墜攻擊透明細絲,而是控制著實質般的精神力量凝結成一只大手,猛然將自己橫推了出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垂落的細絲。
但作為擁有“二羊之力”的強者,戲劇之王的能力自然沒有這么好躲,那根比成年男性大腿還粗的絲線瞬間爆散,化作了近百根無形細絲,瞬間將里昂籠罩其中,把他渾身上下所有能動的地方,一個不落地統統黏了個結實。
“混賬你居然敢毀我的戲”
伴隨著一道滿是慍怒之意的喝聲,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天空中的飛鳥不再振翅,清新而又腥咸的海風停下了流動,海浪聲拍擊碼頭的嘩嘩聲也戛然而止,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靜止之中。
緊接著,穿著筆挺的雙排扣白西裝,頭頂帶著一頂同色禮帽的“王爾德大師”,拄著手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滿臉怒容地站在了里昂的面前。
這應該就是戲劇之王意志的化身了吧
渾身上下被絲線黏了個遍,只有眼睛還能動的里昂轉了下眼球,定定地望向了滿眼憤怒的戲劇大師。
按照自己的推測,這件“二羊級”異常物的本體,就是面前的海濱小城或者說它所虛構出來的戲劇世界。
所以自己才會一進來的時候,就摸到了戲劇之王的相關情報,而想要從它創造的戲劇世界里逃出去,除開靠著實力硬來之外,還可以找到戲劇之王的意志化身,想辦法重創它的意志,讓這個遵循的意志誕生的世界提前崩潰。
而自己原本的打算,是想把戲劇之王的意志勾出來,然后靠著圣靈掛墜的精神沖擊能力試一下,看看能不能重創它,畢竟創造這么大一個世界的消耗肯定不小,以戲劇之王剩下的力量,未必能擋得住圣靈掛墜的沖擊。
但現在
感受了一下戲劇之王意志的強度后,里昂不由得搖頭嘖了一聲,理智地放棄了“沖”它一發的打算。
這貨的意志強度實在太高了,厚實得簡直跟堵水泥墻一樣,這個自己是真的沖不動,看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