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被送回家了”
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后,里昂看了下頭頂熟悉的天花板,勉強判斷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天花板,而是窗戶外面拎著大號園藝剪,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猛看的壯老頭兒。
“”
這可是六樓啊,你也是真執著
無語地看了扒在窗戶外面的壯老頭一眼,里昂晃了晃自己有些昏沉的腦袋,勉力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努力回憶昨天的情況。
記得金牛閣下把泡好的酒送了過來,然后自己把所有酒都開了,每瓶都喝了一小口,但后面喝著喝著意識開始模糊,就有些擋不住了,一口喝得比一口大,排在后面的很多酒甚至直接喝得一干二凈
再不喝了既然徽章已經到了頭,那自己也就不必再喝酒了,今后非必要最好滴酒不沾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里昂開始努力回憶后面的事,但無論他怎么回憶,關于這方面的記憶,也只有拿到酒中仙徽章后,醉醺醺地走出倉庫為止,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了看酒中仙說明里面,那“難以約束自己的行為和語言”的字眼,里昂不由得心虛地咝了一聲,隨即一邊祈禱自己沒干什么過分的事,一邊搖晃著下了地,趿著拖鞋走出了房間。
“你總算是醒了”
見到眼惺忪地晃了出來,除開面色略微有點發白外一切正常的里昂,廚房里正在煮小豆湯的安娜,頓時松了口氣,隨即關火擦手解下圍裙,端著醒酒湯走了過來,略微有些著惱地埋怨道
“哥你昨天干什么去了為什么會喝那么多酒而且還睡得死沉,玫蘭妮撓你的腳心都弄不醒你”
怪不得,我說怎么襪子只穿了一只
低下頭看了看拖鞋里光著的右腳,里昂有些心虛地哈哈了兩下,胡扯了兩個理由混了過去,隨即一邊喝著安娜端過來的湯,一邊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那個我昨天”
“你昨天說了不少醉話。”
連里昂的表情都不用看,就知道他想問什么,安娜哼了一聲后,把煮好的雞蛋和烤吐司端了出來,繃著臉面無表情地描述道
“艾瑪姐姐把滿身酒氣的伱送了回來后,你拉著人家的手不讓走,不光一個勁兒地謝她,然后還長吁短嘆地感慨,要是能早點兒遇見她就好了。
那時候我感覺不對,偷偷伸手掐了你好幾下,但你就跟感覺不到一樣,硬是拉著艾瑪姐姐一個勁兒地表白,說和酗酒的母猴子比起來,她溫溫柔柔的性格才是你最喜歡的類型。
接著又說年齡的差距不是問題,要不是艾瑪姐姐已經結婚了,你一定會拼命追求她,最后還把我養在窗臺的西芹和香草全拔了,扎成花束硬要送給她,我怎么攔都攔不住,然后你還單膝跪地,非要她”
“別別說了”
聽完自己在“醉生夢死”狀態下干的荒唐事兒,里昂的臉頓時紅得跟猴屁股一樣,連忙捧著湯碗把溫度正好的小豆湯一飲而盡,隨即漲紅著臉解釋道
“昨天那是特殊情況,今后我肯定不會醉了嗯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了”
“你最好不會”
一想到昨天自己哥哥發酒瘋,抓著人家一個勁兒說胡話的場景,安娜鞋子里的腳指頭,便開始不受控制地瘋狂抓撓著拖鞋,感覺渾身哪兒哪兒都別扭。
瞪了害自己陪著丟臉的里昂一眼后,脾氣一向都很好的安娜,忍不住沒好氣地道
“艾瑪姐姐說,聽完你的評價之后,你們局長笑得很開心,讓你這段時間小心著點兒,別落在她手里,然后她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醒,就幫你請了兩天假,讓你酒醒了之后再回去對了”
說到這里時,安娜不由得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打量著里昂滿臉懷疑地道
“哥,我聽別人說,喝醉了的人自控力下降,會做自己平時想但不敢做的事,所以你不會真的對艾瑪姐姐有什么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