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研究了守望宮才幾十年而已,我已經被這玩意兒擋在外面一千多年了,這千多年下來,別說口子了,我連個縫都沒找到,哪次想進來都得脫層皮,我們可比你差遠了!”
“過獎了,我也只是占了身份的便宜,能夠看到清理局內部的相關記載,外加掌握了制造守望宮的創生秘術而已,不然的話同樣也要對它一籌莫展。”跟鶇鴉面具男完成了一波毫無誠意的商業互吹后,水瓶董事松開了抱住【祈愿輪盤】的雙手,將這枚古怪的輪盤送回了虛空之中,隨即開口招呼道:
“那么接下來,就請你按照約定行動了。”
“好說!”
鶇鴉面具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隨即起身朝王宮的方向走了過去,然而走到一半時,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呵呵地轉回身來,抬手朝混亂中的碼頭微微一掀。
“吱——嘎——”
隨著鶇鴉面具男的動作,一陣粗糲扎耳的鋼材斷裂聲,立時從碼頭的構架中傳了出來。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看著還十分堅固的航運碼頭,仿佛瞬間度過了數十年的風霜一般,衰朽得不成樣子,上面的建筑更是歪扭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直接傾倒。
而在碼頭將要傾倒的方向上,一群正在拼命轉動絞盤的水手,不由得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絕望地看著即將砸向自己的巨大陰影……
“這種事還是別做了吧”
伴隨著溫和的勸阻聲,一柄燦金色的小刀悄然劃過,鶇鴉面具男散發著怪異黑氣的右手,驀地向后“退”了一截,回到了抬手之前的位置。
而于此同時,碼頭上搖搖欲墜的鋼架,雖然靠著自重墜斷了近半的防護桿,但終究還是在徹底倒塌之前堪堪停住,并沒有真的砸下來。
“水瓶”
看著被斬了一刀的手背上,那枚正在旋轉各懷表刻痕后,鶇鴉面具男臉上愉悅的笑意微微一收,神色略顯陰沉地質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節外生枝而已。”
似乎完全沒感受到鶇鴉面具男表現出來的敵意,神色溫和如故的水瓶董事開口解釋道:
“這里畢竟是處女分局的轄區,突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說不定會引來……”
“你怕什么”
鶇鴉面具男聞言嘖了一聲,隨即微昂著頭道:
“我的【厄難】權能并不會留下痕跡,就算清理局的人事后來檢查,也只會認為這是一場由碼頭年久失修引發的災難而已。
更何況血發姬已經走了,處女分局剩下的人都沒跨過人神之別,根本不足為懼,要不是時機還沒到的話,光我自己一個就能把他們全干掉。”
“嗯嗯。”
點頭應了一聲后,水瓶董事笑了笑道:
“我不否認這一點,同時掌握了【紛亂】與【厄難】權能的你,在真神里都算強的,確實有殺光處女分局的本事,但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