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閣下,這里真沒什么好看的。”
被行刑區的腥氣沖得往后退了兩步,弗農王子瞥了眼那些皮膚被抽得輕微裂開的囚犯,尤其是被綁在刑樁上等抽的安保員后,神情有些不悅地道:
“您把其它罪名都擔下了,法官給他的判罰并沒多重,他違背王令受到的懲罰,在繳完減刑金的部分后,剩下也不過是三十鞭子而已。
他這個情況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只要回去打兩只補劑,再養上三五個星期也就沒事了,您也不用擔心我會給他追加什么刑罰,他挨完鞭子這件事兒就結束了。”
“……”
是真話。
望著弗農王子只是波瀾微漾的心湖,里昂皺了皺眉后,發現自己眼下貌似還真不好說什么。
只是對“游客”提了一嘴流明教會,就要被帶著棘刺的鐵絲鞭子抽打三十下,自然是相當嚴苛、甚至可以說一聲殘暴的刑罰,但自己一個外人,確實沒什么資格指責它國的法律,但……
“能給我個面子嗎”
雖然平時非常討厭這句話,但看著被勒住嘴巴的安保員驚恐的眼神,里昂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有些無奈地開口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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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我先翻了警戒線,他過去提醒我才有了后面的事兒,所以能不能……”
“里昂閣下,后面的話您還是別說了比較好!”
微微瞇了瞇眼睛后,弗農王子放下了捏住鼻子的手,神色不善地提醒道:
“您可能不知道,妨害司法公正在我們這兒是重罪!比違背王令還要重!
只要您把這個‘能不能’說完,哪怕考慮到您不熟悉這邊法律的情況,恐怕您也得回那個監獄里再蹲上一段時間了!”
“……”
“里昂閣下,咱們該走了!”
瞥了眼被自己駁斥得啞口無言的里昂后,弗農王子活動了一下之前被捏疼的手腕,有些不大高興地催促道:
“這地方味道太大,換衣服灑熏香是沒用的,起碼得洗個澡才能蓋住……您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我父親么那就請快點兒吧!別留在這兒繼續浪費時間了。”
“……”
雖然仍舊覺得這個懲罰有問題,但弗農王子的解釋和要求聽著都很合理,里昂實在不好強行“違法”,只得在安保員絕望的目光中,跟著離開了行刑區。
而在里昂一行人從監牢中離開后不久,登艇塔安保員的背后微微隆起,兩枚倒披針形的淡綠色嫩葉,夾雜著一堆鮮紅色的小小球果,從他背部一處極細小的血管之中拱了出來。
等到從安保員的背后徹底拱出后,其中稍大的那顆紅色球果微微搖晃,敲打在了稍小的那顆球果上,帶起了一串幾不可查的精神波動。
‘奧莉薇婭。’
透過【寄身槲】果實的外殼,看了眼另一棵球果里皺著眉的紅發局長后,在球果里盤膝而坐的中年男人,不由得嗤之以鼻地道:
‘你嘴里那個已經改變了清理局,未來甚至還可能改變整個現世的人……就這個水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