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還沒弄明白情況呢,不知道為啥染了一頭黃毛的3號,就帶著一群眼珠子紅紅白白的家伙,圍住了我呆的那個成天下雨的村子,直接把月亮拖下來砸我腦袋上了,還非說這一下是替他爹砸的!”
“……”
“再后面是個只有普通人的城市夢境,我在一個叫霓虹的國家里做一種叫做社畜的工作,那里平時還挺安全的,就是時間跟舊土一樣有點兒問題。
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給一個叫酒廠的組織打工,明明干了二十多年,結果只收到了四個月的工資,而且還被一個叫什么透的黑皮上司找借口硬扣了不少……哦對,那邊兒的人很有問題!一個個全都是神經病!”
回想起自己苦逼異常的打工生涯中,遭遇的那些好像瘋子一樣的奇葩人類,憩夢主宰不由得滿眼匪夷所思地吐槽道:
“你們知道嗎?我只是因為下屬辦砸事情罵了兩句,他居然半夜摸進我家想捅死我!便利店抽獎得了張游輪的船票,別人想買我沒賣他,第二天車底下就被人埋了10公斤炸彈!
哦還有3號!明明這個世界都是普通人,但我看見他拿了個足球顛了兩下,然后一腳就把衛星踹下來了!你們知道衛星是啥嗎?那玩意有這~~么大!他只踢一腳球就給踹下來了啊!”
“那你……”
“我就沒敢去找他……”
憩夢主宰一臉難受地道:
“那個夢境的限制太多了,胡亂動用力量的話立刻就會被揪出來,所以我除了盯梢技術不錯以外,只是個跑兩步都氣喘的普通人,但3號不知道為什么完全不用遵守那些規則,我和他的實力差得太多了……
總之從一個叫電視的鐵盒子里,看到了他一腳把衛星踹下來的畫面之后,我就只敢遠遠的盯梢了,但后面又意外撞見他私下賄賂議員,說要嘗試推動什么警備提案,在全國范圍內半公開抓捕酒廠成員。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跟我在酒廠的上司提了一嘴,那個扣我錢的黑皮上司聽完讓我回家等著,三個工作日內給答復,但我到家后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五十幾個日本公安抓走了,在大牢里一直蹲到死啊!”
“……”
“后面是一個叫靜靈庭的地方……我追著3號加入了五番隊……看著很和善的副隊長說我有點兒意思,讓我半夜去找他……然后他摘了眼鏡把頭發往上一抹……
再后面是當海盜,啊不海賊……我找3號的路上到了一個遍地都是會動玩具的國家……有個叫砂糖的小女孩兒摸了我一下……被變成鐵皮玩具在碼頭扛了十年大包,胯骨軸都泡生銹了……”
“……”
“我的遭遇大概就是這樣了。”
把自己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夢境里,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遭遇翻車的經歷,仔細地全講了一遍后,看著面前已經聽懵了的三柱神,憩夢主宰不由得滿臉晦氣地詢問道:
“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3號,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亂七八糟的夢境里面,到底哪一個能靠近他的精神核心?”
“……”
這特么誰能分辨得出來啊?!!
聽完那些光怪陸離且各不相干,但又莫名其妙地十分“合理”的夢境世界后,三柱神也跟著一并麻了。
夢境是現實的倒影,沒有能夠完全脫離現實而存在的夢境,所以在一般情況下,人做出來的夢就算再離譜,多少也能找到一些跟現實之間的聯系。
而后作為夢境之源的憩夢主宰,便能通過這種聯系破開夢境,找到夢主的精神核心,再借用對方的精神核心將夢境蔓延至現實,搭建出讓夢主永久地沉溺進去,并完全無法做出反抗的真實夢境。
可食神的這些夢……它不是脫不脫離現實的問題,它干脆就是另一個全新的世界,有著完全迥異的規則和邏輯,和現世之間的關系薄弱得可憐,短時間內根本就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