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
里慕煙這可不是虛張聲勢,繪心繪境在浴火的影響下變得不穩定這種現象,他自然是看在眼中的,所以他認為如果利用浴火攻擊那塊承載著繪心繪境的畫布,說不定有意外的效果。
當然這也只是“說不定”,因為夏緋也看出來這并不是虛張聲勢,但是她的眼睛里里面并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展露出來,當然也可以說夏緋很容易隱藏自己的情緒。
因為擔心夏緋再弄出什么預料之外的術法來,所以里慕煙決定先動手,附著著平和火焰的長刀毫不猶豫地劈向一直矗立在那里的那塊畫布,里慕煙覺得就算不能將畫布一分為二,那么至少也要送出一個裂口才行。
夏緋卻沒有第一時間動身來保護畫布,與其說是沒有及時的反應,還不如說夏緋對畫布的承受力有著強大的自信心,她相信里慕煙的這一擊,依舊是徒勞無功的舉動,劇本就真的像是夏緋心里面所想的那樣走一樣,里慕煙提起長刀盡全力從畫布的中間劈下去,但是刀觸碰到畫布的邊緣時候,一股明顯的阻力直接從手心傳來,似乎是在告訴里慕煙“無法再往下移動了。”一樣,同時附著在刀身上面文靜的火焰,也好像不愿意接觸畫布一樣,像是在遠離畫布。
“如果你剛才假借攻擊畫布掩護來攻擊我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取得一點成果呢。”
繪心繪境外,月景墓地內,司清寒就站在繪心繪境前面,而旁邊又出現了一個人,是舍副煜。
“怎么這么慢”煜忍不住說了一句,雖然自己并沒有什么重要事情,也不趕時間,但是像這樣子默默等待著浪費時間,也是很無恥的事情。
“按照我們這位前總府長的性格,一定要讓慕煙嘗試破壞掉繪心繪境,才能夠結束吧。”司清寒故意將前這個字加重。
“不過收到你的消息我還真的嚇了一跳,現在的冬月可信嗎”事關天道,煜也要小心才行。
“不是冬月,現在應該叫夏緋了。”司清寒說道,“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舍副,這個問題有點愚蠢,像這樣騙人的話,就是十四人也承擔不起啊。”
這樣子的謊話的確不是十四人能夠承受起的,因為這種話等于謊話也就等于背叛天道了。
“話說回來繪心繪境有那么難破解嗎”看來煜還是不耐煩了,“在我的印象中,破壞繪心繪境并不是難事。”
“當然不是難事,可是能不能破解自己固封的心理就難了,否則為什么夏緋的術法都叫繪心呢”司清寒說道,“八成不對,九成九慕煙這個家伙從一開始就搞錯了解決方向。”
繪境里面,里慕煙停下來的地方和夏緋距離并不遠,所以很適合夏緋動手,也就是在夏緋說完那句話的同時,繪心繪意再一次用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并不是各種橙黃色交加,換成了另外兩種顏色透徹明亮的冰晶藍和純凈無垢的乳白,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在里慕煙的腳下似乎是構成了透徹心扉的青花圖案。
“這個”就算夏緋沒有給解釋,慕煙也能夠大致猜到有什么效果,畢竟這是另外一個他再常用不過的伎倆了。
伴隨著透徹的藍色光暈亮起又消散,里慕煙全身都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涼,就像是將億萬年的冰錐刺穿全身骨架一般,雖然表面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但是里慕煙卻能夠清楚感覺到身體反應的嚴重遲鈍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