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板的縫隙里殘留的點滴污血。
孫念洄從血里提取出男友的基因,這些年一直在實驗室精心培育
。
聽到這里,江與臨恍然大悟。
難怪當時孫念洄說,只要心懷希望,總有一天會迎來重逢。
鐘佑慢聲道“她復活了他,但不太成功,醒過來的不是她男友,而是一只與她男友容貌相同的怪物,她只能再一次將男友處決這時候,eb生物學實驗室找到了她,愿意為她技術支持和大量培養倉。”
基因實驗是違法的,但孫念洄沒有選擇。
她必須要從那些紛亂復雜的基因序列中剝繭抽絲,用排除法的方式,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實驗,找到她的愛人。
這是她畢生的執念。
鐘佑語氣沉重“她一共進行了32次實驗,也就是說”
前31次的失敗品,都被她親手殺死了。
漫長的夏夜,月光皎潔,晚風溫熱。
江與臨卻覺得有些冷。
在缺乏判斷標準的情況下,正確與錯誤注定交織在一起。
若干年前扳機扣下,子彈無聲無息,穿膛而出。
遲來多年的槍聲終于在此刻炸響,成為孫念洄一切行為的根本動機。
月上中天,已是夜半。
和鐘佑交談的時間比預計中要久一些,江與臨返程時天色已晚。
他以為家里的那些怪物們都已經睡下了,然而并沒有。
厚重的裝甲門推開。
燭光搖曳,客廳內所有怪物都朝他看過來。
最近一只是荊鴻。
他身穿白色襯衫,倚著餐廳吧臺,紅色長發在腦后扎了個半馬尾,手里端著酒杯,隨著扭身的動作,高腳杯內紫紅酒液晃蕩出圈圈漣漪。
巨大的玻璃水箱與荊鴻隔了張餐桌,人魚破水而出,修長白皙的手臂搭在水箱邊緣,探出半個身子,歪頭看向江與臨,幽藍魚尾暗芒閃爍。
客廳茶幾上擺著三枝九葉草,枝葉舒展,隨風輕搖,肖成宇窩在側面的懶人椅里,手臂半撐著腦袋,像是剛打了個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轉過頭。
御君祁獨自坐在真皮沙發的正中間,雙手十指交叉,微微躬身,手肘駐在膝蓋上,英俊利落的下頜揚起,抬頭正視江與臨。
這只神級怪物生了一張過分好看的臉。
無論祂在哪里、擺出什么姿勢,都有種不可言說的尊貴感,連周圍的畫面都跟著高級起來。
御君祁身穿暗色西裝,矜貴優雅,好似西方古堡中高雅華貴的伯爵紳士,衣襟挺括整齊,沒有半分褶皺,胸前的口袋裝的卻不是手帕,而是一條冰藍色小章魚。
幽暗跳動的燭光下,眼前景象色彩濃郁,氛圍厚重。
怪物們神秘而美麗,站位疏落有致,恰到好處,像藝術家絞盡腦汁精心布局的油畫,顯露出難以形容的紛華靡麗,明明是動態的場景,卻仿佛已然定格成永恒。
江與臨歷過許多驚心動魄的生死一線,也見過無數風光旖旎的壯麗山河,可他從沒有如此懷念過什么。
直到此時此刻。
或許是夜色深沉,亦或是鐘佑帶來的故事太過悵然。
他分明就在這個瞬間,卻已經開始懷念。
人生總會有那么幾個瞬間,在經歷那一秒的剎那,心中便會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
這種時刻不會再有了。
即便它看起來是那么尋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