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咔的合上。
整個過程迅速利落,從開門到關門甚至不超過一秒鐘。
御君祁反剪慕容煊手臂,在他膝窩上一踹,將人踹倒在江與臨面前。
慕容煊只覺自己被什么東西一卷,失重感席卷而來,回過神時已半跪在地,身后按著他的雙手力大無窮,如泰山壓頂般令人動彈不得。
什么人
慕容煊勉強抬起頭,對上一雙深黑的眼。
冷白的皮膚,凌厲的五官
慕容煊失聲道“阿臨”
“阿臨”
御君祁不喜歡這個稱呼,修長的劍眉蹙起,手上又添了三分力,幾乎將慕容煊的尺骨生生捏斷。
慕容煊悶哼一聲,又咬牙忍住痛呼,眼神卻動也不動,緊緊盯著眼前的江與臨,仿佛一錯眼對方就會消失不見。
江與臨神情倦憊淡漠,猶如昆侖山巔的千年積雪,遙不可及,讓人無法靠近。
慕容煊閉了閉眼,火系異能飛速運轉。
一團白光從在原地炸開,烈焰沖天
正常人見到烈火迎面撲來,第一反應肯定是躲避。
在生物本能的支配下,無論人還是怪物都會對火焰感到恐懼,只要御君祁后退半步,慕容煊就可以趁機拉開身位,從祂手下逃開。
烈焰噴薄,先聲奪人,這是慕容煊百試百靈的脫身技巧。
可這次,他注定要失敗了。
御君祁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動,面對近在遲尺的烈火毫無反應,情緒起伏還沒有聽到慕容煊叫阿臨的時候大。
江與臨神情疏離,抬臂撐手,圓形寒冰盾瞬息凝結而出,隔絕了烈火與高溫。
慕容煊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他最恨江與臨這副氣定神閑的高傲模樣。
仿佛這世間眾生,只他江與臨一人淵清玉絜,不染凡塵,余下的皆是微不足道的廢物蠢貨,只配在溝渠里掙扎扭結,腐朽潰爛,不值得那高高在上的星辰明月多看一眼。
慕容煊額角青筋畢露,恨聲道“江與臨,你要殺我”
江與
臨收回手,寒冰盾化為雪沫消散“慕容煊,是你要殺我,是你們計劃以怪物索要貢品為由,趁機把我送進御君祁的巢穴,自生自滅。”
慕容煊瞳孔劇烈收縮“我不會阿臨,你是見了什么人,還是聽說什么都不要信,他們挑撥我們的關系你來自中心基地,他們忌憚你舅舅,就想讓你死在歧礬山,你先放開我,我把我知道都告訴你,咱們從長計議”
江與臨淡淡道“你們將我的死諉罪于怪物,是堅信怪物不會解釋祂根本不知道貢品是什么意思嗎”
慕容煊呼吸微窒“不,我發誓,我永遠不會把你作為貢品送給怪物。”
江與臨唇線向上揚起,笑了一下,淡漠的目光越過慕容煊,看向他身后的高大男人。
江與臨問御君祁“聽見了嗎他說不會把我送給你。”
慕容煊渾身一僵,眼神劇烈顫抖,好似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什么意思
江與臨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的男人到底是誰
一個驚世駭俗的可怕猜想在慕容煊腦海中成型。
霎時間,所有疑惑都豁然開朗
那令他抬不起頭壓迫感、高深莫測的武力值、去刺殺神級怪物卻毫發無損的江與臨
太荒謬了,這太荒謬了。
江與臨怎么會和神級怪物出現在一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