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享受美味的陳默轉頭看去,這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孩,衣服同樣破破爛爛,頭發也有些打卷,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看向陳默手中餅干似乎十分羨慕,但很快就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朝著陳默人畜無害咧嘴一笑。
“我叫木炭。”
他主動自我介紹道。
“我叫旅者。”
陳默的平靜回應,讓木炭看起起來很高興。
這里陳默不得不心底吐槽一下災難世界的名字問題。
似乎是因為本身并沒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所接觸的世界又繁多冗雜,導致天災者們的名字也都五花八門,根據石頭的記憶,有的天災者名字和他一樣,是以某種物品為名,也有的天災者是類似天啟者、旅者這樣的稱號,更有趨向于日語、中文、歐美化的符號名字,這主要取決于他們母親經歷的任務世界。
木炭開門見山道“你是孤兒吧”
“嗯。”
“我果然沒猜錯畢竟是精神力特長者,精神力高達23點的存在,像你這么優秀的餓死鬼,怎么可能會被遺棄”
緊接著他又嘆息道“只是看你的樣子,還沒有真正成年,完全開發出全部潛力吧可惜了,如果你能夠再成長一段時間過來的話,挑戰一百天后的餓死鬼試煉,應該會更有把握。不過也沒有關系,如果我們能夠團結一起的話,也能相互彌補”
對方口中的餓死鬼試煉,陳默從石頭的記憶中稍稍有所了解。
這是石頭母親一直恐嚇他的災難學院任務,本想以此激發石頭的潛力,發奮圖強,卻沒想到反而成了他的夢魘。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際起來。
在木炭的提醒下,陳默驚異發現,自己后頸在被植入光腦芯片后,之前光幕上出現的身體機能數據竟然只需心念一動,便能夠隨時在眼中展現。
自己的23點精神力的數據,對比于速度、力量,是如此醒目,陳默可以肯定,精神力屬性值絕對不是石頭的身體機能數據。
這很可能是自己作為穿越者,帶來的靈魂數據
這
“感謝黨的九年義務培養,感謝國家的高考制度,感謝學校的應試教育,感謝自己十幾年來勤學苦讀、不懈努力”
陳默愣了許久后,在心里憋出了這么一句。
他回憶著小學、初中、高中的勤學苦讀,每天都要在試卷題海中挑燈鏖戰,尤其是高中全日制封閉學校這兩年多來,每天晚上十一點半睡覺,早上五點半起床的地獄生活。
現在看來,一切付出總會有回報
另一邊。
木炭則開始介紹起了在場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應該就是我們接下來一百天的餓死鬼啟蒙導師了,災難學院里永遠只有一百個班級,對應一百位導師,每個導師負責一個班級,學員一百天后開始餓死鬼試煉,導師也將周而復始建立新的餓死鬼班級。”
女導師身后的人群,除了陳默和木炭外,此時共有十人。
這十人又分成了三個小團體。
木炭先是指向其中五人。
相較于其他人的狼狽,這五人都衣著得體,相互之間交際從容,一副夸夸其談的樣子,絲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這五人都是成年餓死鬼,不但基礎屬性、基礎技能較高,還都掌握了戰斗技能,是我們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也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有可能度過餓死鬼試煉的,千萬不要招惹得罪他們。”
所謂成年餓死鬼,不難理解,是指那些身體已經完全發育,基礎潛力已經得到完全開發,自然成長很難再有提升的人。
至于所謂的餓死鬼稱呼,是災難世界的一種等級制度稱呼,可以看作是啟蒙天災者,或者說0級天災者。
緊接著,木炭又指向另外三人,兩男一女。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這三人便不約而同瞪了過來。
其中一人冷冷道“看什么看”
“呃,哈哈,抱歉。”
木炭道歉后低聲道“這三人是深淵餓死鬼,據說深淵下面有無數蠕蟲,它們相互吞噬成長為人形,深淵餓死鬼性情往往十分兇狠,基礎屬性和基礎技能也都接近成年餓死鬼,差別是擁有天賦者寥寥無幾,并且一般不會掌握戰斗技能。”
陳默對于木炭的介紹頗為無語,關于深淵的事,他從石頭的記憶中倒是了解一些,因為石頭的母親便是來自某個深淵,只能說是一個被災難世界污染的世界而已,什么蠕蟲相互吞噬純屬本土天災者無知的歧視。
最后還剩兩人,和陳默一樣衣衫襤褸,木炭悻悻一笑。
“杜方巖,杜青青,兄妹兩個,都是被遺棄者。”
對兩人如此熟悉,木炭顯然早已和這對兄妹兩人交談聯系過。
兩兄妹在注意到陳默、木炭看來后,勉強抬頭笑了一下,緩步向兩人走過來,動作似乎有些扭捏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