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抬起頭，看向了男人，愣了一下。
“你是……王聰？”
王聰聞言，不由得怔住了，他拿起眼鏡重新戴上，仔細打量起這個模糊的半透明身影，好半天后難以置信道：“你是陳默？”
“嗯。”
得到陳默的確認后，王聰震驚道：“你現在是人是鬼，怎么還這么年輕，你在那邊不用上班嗎？”
陳默徹底無語了。
“怎么會不上班，那邊不上班會餓死的，至于是人是鬼，我現在的狀態相對于你這邊來說，差不多相當于鬼了，但在那邊……連人都算不上。”
王聰瞠目結舌。
陳默也不管對方怎么想，又繼續道：“武慧騰呢，他怎么樣了，我還以為會在他那邊呢？”
“他？”
王聰想了想道：“前些天他因為非法集會，被居委會大媽舉報后抓起來了，好在他有精神疾病方面的證明，才被放了出來，被給予了警告。”
陳默很快便想到對方是為了宣傳自己的原因。
心中有些愧疚，又和王聰聊了一會兒后，得知對方正在寫以自己為主角的網絡，不禁為他的大膽行為贊嘆，這才知道自己在這邊積累的時空影響力，竟然是他的原因。
“謝謝。”
不過陳默不打算直接支付王聰金錢，他要去見武慧騰。
“喂，你要去哪里？”
王聰見陳默打算離開后，一臉無奈之色道：“現在各地所有人居家隔離，我這邊是重點區域，所有人都不能出門，你怎么去？”
“啊？”
陳默不明所以，在王聰的解釋下，結合視頻新聞，這才有所了解。
隨即他聳了聳肩道：“你沒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嗎，連個身體都沒有，誰能阻攔我，放心吧。”
“啊？也是哈……”
正如陳默所說，他順利地來到了街道上。
混沌分身與陳默的本體在降臨到這個世界后的表現截然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陣青煙，一陣邪風，可以現形，也可以隱身，可以穿墻而過，同時沒有那種虛弱感。
不過讓他充滿遺憾的是，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也沒有了汽車尾氣。
遠處的工廠同樣處于停業狀態，讓他無法吸收這些尾氣。
走走停停了許久后，陳默橫穿了大半個國際莊，來到了市中心區域。
這里僅僅能夠看到救護車和郵政車穿行，但不知道是因為混沌分身特性的關系，還是因為這里的尾氣密度太低了，或者他已經晉升真身者實力太強了，這里的汽車尾氣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
突然。
樓內走出幾個人，讓他不由得看去。
幾名醫療人員，帶著一名患者，進入救護車。
直到救護車遠去，陳默才回過神來，注意到空氣中殘留的絲絲縷縷的強大能量，他飄了過去，大口的吞噬著，將這些遺留的情緒全部吸收后，感覺就像是從巨麥世界回歸后，災難世界本源之力反饋時的提升一樣。
“他們怎么會為自己提供如此龐大的力量？”
陳默有些不理解，區區幾個醫護人員和一名患者，竟然讓自己提升了這么多，兩個維度次元之間的差異也實在是太巨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