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熊呦娘的考核評價體系,熊知府不一定會沿用。
顯金想了想,方道,“你若是擔心婚事,倒是可以同你大伯娘細細說道。”
熊呦娘上齒咬下唇,“我是侄女,不是親女。”
大伯與大伯娘待她再好,也隔層紗。有些話,親女說得,侄女說不得。
自己心里有成算即可,切勿舞到長輩眼前
她可以為自己籌謀,但不能當著長輩的面“噼里啪啦”打算盤在長輩眼中,她變成什么了
費盡心思自己汲汲為營之徒
一個姑娘,吃相過于難看了些
為啥大伯大伯娘喜歡她也是因為她溫婉大方、善解人意她若真不知天高地厚地插手自己婚事,那積攢下來的這點長處,豈不是說塌就塌
“不過,也不是沒有回寰余地。”
顯金了然地點點頭,開玩笑般,“若喬家洗清冤屈,那咱們崔大人該官運亨通自然繼續亨通”
顯金頓了頓,喝了口茶,仿佛隨口問道,“就是不知道這事兒,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顯金繼續下鉤子。
魚兒,哦不,熊呦娘思緒被喚回來,看著顯金似笑非笑,“我同你坦白從寬,你卻在這兒陰著套我話”
哦豁,攤手,被發現了。
顯金倒也不尷尬,理不直氣也壯,“我這哪是陰著套話,我分明是明著來的”
熊呦娘笑起來,“我真不知道”
“喬山長被抓下獄這事,我也只是隱隱約約有聽說。我一個深閨姑娘,就算大伯疼愛,也不至于將官場的事的告訴我”
熊呦娘笑得溫潤又爽朗,彎彎的眉眼像月亮,“否則,我又怎么會因為一封信就被你勾上手”
這倒是。
顯金脊背一松,雖有心理準備,但聽熊呦娘這么說,也氣餒地向后靠了靠。
熊呦娘,是她目前夠上“社會地位”最高的天花板了。
再高,就只能去京師滾釘板、告御狀了。
也不知道大魏有沒有這么個殘暴的上訪渠道
兩個氣餒的人相對而坐,暈染得氣氛都稍顯頹唐。
熊呦娘率先開口,話鋒一轉,“你不是送了六丈宣給我伯娘嗎”
顯金目光一亮。
熊呦娘笑得溫婉。
與陳左娘單純的溫馴不同,熊呦娘的溫婉帶了些“我知世間愛溫婉,我便溫婉給世間看”的通透與忍耐。
“用晚膳后,我帶你給伯娘請個安大伯今日回府,他素來喜好筆墨相關,又崇尚自由之道”
熊呦娘狡黠地眨了眨眼,“若他知道你是陳記涇縣的話事人,又是喬山長的關門弟子,保不齊愿意見你一面。”
顯金目光復雜地看向熊呦娘。
短短一段話,釋放了好幾個意思熊知府看重宣城的紙行生意;熊知府崇尚心學;熊知府與喬放之關系良好
誰說封建時代女生沒大腦,只會挖野菜和傻笑
熊呦娘正在規則范圍內,一點一點地試探著,探索自己最大的自由啊
顯金抿唇笑了笑,投桃報李,“若府臺大人愿意見我,我倒也有機會探一探,他老人家對咱們涇縣知縣的想法”
熊呦娘瞇著眼彎眉淺笑。
顯金手扶椅背,舒朗笑開。
這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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