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圓組合,就是顯金在馬隊上看到的為數不多的女子,兩個高馬尾姐姐身形薄得像張紙。
顯金已經夠薄了,但在禮圓組合面前,有點像養雪夾宣和蟬翼薄宣的對比,也有點像手機套了個手機殼。
就挺虐的。
顯金走在最前方,禮圓組合低頭垂首跟在顯金身后,斯禮伸手推門,斯圓手背遮門框,顯金歪頭過門框,滿臉肅穆主打的就是一個眾星捧月的神奇觀感,讓顯金有種她是上市公司ceo來找對家談判的錯覺。
小木屋的偏房逼仄潮濕,顯金雙手打開撐于膝上,垂眸看向被五花大綁捆得像只大閘蟹的階下之人。
“你是二當家的”顯金表情輕松,歪頭看他。
她清晰地認知,她身上目前是沒有美麗小姐姐那股睥睨天下、一刀收一人的氣質。
這種肅殺之氣裝是裝不像的。
與其裝來露怯,不如不裝。
索性把傻白不甜徹底暴露出來,搞不好,別人還要思考思考這人是不是裝豬吃象,看起來是清澈的愚蠢,實則深不可測來著
大閘蟹猛地抬頭,先懼怕地向后一縮,再看眼前這個干干凈凈的小姑娘,著實無法將剛剛承受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與眼前這個穿著深棕色單衣的丫頭片子聯系起來。
這場災難,比山火還突然
突然他們寨子的門就被撞開了
突然幾十個蒙面黑衣人拿著砍刀就闖進來了
突然他肩膀就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突然他腦袋就被黑布罩上被拖到了這破地方
“別殺我”
大閘蟹努力活動鉗子,但仍無濟于事,“別殺我我只是個做事的真正壞的在旁邊呢”
他被拖進來時,聽到隔壁房間有個熟悉的聲音在罵娘
“我們大當家的在隔壁呢他心眼賊蔫壞啥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明白啥也不清楚”
大閘蟹痛哭流涕,“您要替天行道,您找他殺了他,積的陰德,可比殺我們這種嘍啰多多了”
我特么打怪嗎
我殺一個,我特么還算成就值
顯金抿抿嘴,“啥也不知道”故作不耐煩地揮揮手,“既然啥也不知道,直接殺了便是。”
大閘蟹一愣,當即鬼哭狼嚎地旋轉話風,“您想知道我都知道,您只管問,我必定老實交待”
顯金挑眉抬頭看他,“誰讓你們殺陳家人”一邊說,一邊將袖兜里的紅藍寶彎刀匕首抽出來把玩,“從一開始的李老章、李二順,到朱剛烈,再到今天的陳三爺,陳家人是刨了你們寨子的祖墳還是咋的怎這般過不去”
大閘蟹渾身抖抖抖,看了眼顯金再抖抖抖。
“說”
顯金將匕首往小方桌上一砸
禮圓組合跨步上線,一個揪著大閘蟹的頭皮向后仰,一個大嘴巴大嘴巴地扇耳光,扇夠七七四十九個,大閘蟹被扇得眼冒金星地迷瞪看顯金。
“你說我承諾我不殺你。”顯金將匕首收回袖兜,站起身來轉頭抬腳就走,“你若不說,立刻剮了。”
“是”禮圓組合高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