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美婦輕啟唇齒,低聲嘆息道:“沒想到竟然有一件玄天圣器遭受損壞,甚至其作為主要素材的神鐘真靈也自行回歸。由此可見,那位擁有這件玄天圣器的弟子,恐怕已經在廣寒界遭遇不幸,生死未卜了。”
然而,另一位身披白袍、眉宇之間帶有一塊青色斑點的老者,卻是淡定地捋了捋胡須,反駁道:“這又有何奇怪之處呢?廣寒界之中,各路強者云集,這位年輕弟子若是碰上幾位實力超凡的敵手,或是不幸遭遇了界內兇猛野獸的襲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士心兄,你的說法似乎并不準確。既然有能夠復制迷天鐘的玄天圣器在手,即使面對圣階存在,也應當具備足夠的自保能力。更何況,我們早已嚴格規定,所有隊伍必須協同作戰,實在難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危險,使得手持玄天圣器的核心弟子在眾多高手的保護之下,仍然不幸喪命。如今已是半年之后,即便最初的傳送距離較遠,他們此刻也應該抵達目的地,并按照原定計劃展開行動了。”最后發言的是一位面色蒼白、無須的藍袍中年人,他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地陳述道。
聽聞中年人的言論,老者眼中精芒閃爍,陷入了深思。
“無論那位弟子究竟因何原因殞命,但失去了玄天圣器的隊伍,便意味著失去了獲取那件物品的機會。這對于我們種族的宏圖偉業,無疑將產生重大影響。”中年美婦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冷冰冰地說道。
“無需過于擔憂,那件物品總共分為五份。只要其余四支隊伍順利取得成果,那么在下一次廣寒界再度開放之時,我們的計劃依然能夠如期進行。”中年男子胸有成竹地回應道。
“只是擔心其他幾支隊伍同樣出現問題。若僅缺少一份,尚且可以設法彌補。倘若再丟失一至兩份,那可就真是棘手無比了!”老者在沉吟片刻之后,緩緩地說道。
“世上豈有如此巧合之事,若果真如此。只能證明我們種族的崛起之機,尚未到來罷了,也不必過于憂慮。”中年男子微笑著回答道。
“話雖如此。然而我們幾人為了煉制這幾件玄天圣器,耗費了族中的大量珍貴材料,更牽扯到迷天神種,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啊。要知道這些圣器乃是為解除某種禁錮所特別打造的暫時性法寶。雖然其威力并不遜于真正的玄天圣器,可惜在一年內便會自動消散。若在此期間無所斬獲,那么身為策劃該計劃的我們,恐怕無法向諸位長老交代了。”老者皺緊眉頭,神色嚴肅地說道。
“有何難以交代之處。二位莫非忘記了我們的計劃原本就是緊密相連、一石二鳥的嗎?即便廣寒界之事未能成功,本界計劃的成功率亦高達九成以上。”美婦眼中寒芒一閃,堅定地說道。
“的確,這樣的話不無道理。這次我與天云之間的戰斗,也應該到了終結的時刻。”聽到美女所言,中年男子與老者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微微點點頭,頗為贊同。然而,美女并未再多說什么,而是輕輕抬起右手,不動聲色地指向了金色法陣中懸浮著的白色光芒,隨后,那團熾烈的光線中傳來了一聲清脆悅耳的鐘聲回蕩。緊接著,它如同羽毛般輕盈典雅地飄向了巨型銅鐘,然后一瞬間消失在了其中。
巨大的銅鐘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刺激,發出了一種低沉而迷人的嗡嗡聲響,表層的銀色符號緩緩顯現出來,一層層,顯得無比神秘。
……
林墨本人并不清楚,他不小心殺害金角青年的行為,使得角蚩族不得不改變他們原先的大計劃。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沉浸在了轉變為巨大猿猴后的狂暴體驗中,感受到了那種一念之間便擊敗強大敵人的快感。顯然,驚蟄訣的威力隨著修煉者境界的提高而不斷增強,與上次變身后的情況截然不同,如今他已經晉升至煉虛后期,這個神通的恐怖威力終于得以完全展現。
化身為巨猿的他,肉身和神力的大幅度增長,使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沖動,仿佛可以與合體期的強者進行一場激烈的戰斗。幸運的是,他的內心經過了星空圖幻境的洗禮,變得比以往更為堅定。因此,他仍然能夠保持身心的平衡,避免了情緒失控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