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故意放走了李芳,想著的就是將計就計,對于這個鬼子派出去的間諜加以利用。其實他應該早點辦這事的,但是畢竟表面上他還是重傷初愈,如果太得瑟了,難免引起關注,再加上李芳的傷不輕,就算她是忍者,能忍,那種傷怎么要兩三天才能下地活動。
王珍珍點了點頭,眼睛卻還在盯著桌子上的稿子。
徐三看了一眼稿子,說道,“這個你有時間改一下,開頭第一句就寫一次意外的停電讓我損失了1000大洋。”
聽了徐三這話,王珍珍立刻說道,“您是說的順德染廠”
“對,在華夏這些工廠里,他的損失最大,著重寫一下吧。嗯這個順德染廠和東瀛的關系怎么樣”
“在太遠能開大廠的,都有些東瀛背景。”王珍珍說道。
“那就如實寫把,把老板的埋怨寫一下,還有那些損失也寫一下。你這稿子里雖然寫的不多,但是我估計順德的老板應該沒少跟你訴苦。”
王珍珍點頭說道,“確實說了不少,他還想著找蝗軍要點賠償來著。”
“工人呢有沒有因為這次事故受傷,我看這點你報告也沒寫。”
“有一個電工被電弧打傷了手。”
徐三略微思考了一下“這個無關大雅,寫不寫都無妨。那工人呢他們是什么反應。”
“工人們都著急,盼望著快點恢復電力,修好機器,能趕緊開工。”
“他們有怨氣嗎”
“有,但是在我面前都藏的很深,很多話都不敢說,我想應該是工廠派了監工跟著我的原因。”
徐三冷笑了一下,說道,“資本家都是這樣,害怕別人曝光他們壓榨工人的事實。”
“資本家”王珍珍念道了一句,這個有點陌生的名詞。
“簡單的說就是會賺錢有錢人。如果你想深入了解這個詞,可以找一下資本論這本書,全稱資本論政治經濟學批判,是德意志思想家卡爾馬克思的思想巨著,不過有些地方可能被列為。”
聽到是,而且還是歪果仁寫的,王珍珍忍不住心動,于是她開口問道“那太遠有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有時間你去書店找找,實在找不到我在幫你想想辦法。”
“那謝謝老師了”王珍珍鞠躬致謝。
沒再提資本論的事,徐三繼續問,“民間上關于這次停電還有什么說法嗎”說完這話,徐三忽然想起了姬無雙的那套說辭,于是又補充道,“關于那些天神、天罰之類的就不要說了,這類說辭缺少理論依據,雖然民眾愛看,但是卻少理論支撐,大家看也了也就圖個樂,留不下什么太多影響。”
“還有就是民間還傳言,這次太遠停電是八路軍干的,他們襲擊了太遠火電廠。”
“有細節嗎”
王珍珍搖了搖頭,“百姓談論的都很隱晦,見到有陌生人靠近就轉換了話題。”
徐三拿起茶杯,沒有喝,在考慮怎么引導輿論。
現在他這個馬甲的記者身份可是真的,是有朝日新聞背書的,也就是說,可以寫點文章帶帶節奏。
可這個節奏怎么帶著呢
不能崩人設,還能有效的打擊鬼子。
有點難啊。
這個時代信息傳播的太慢,而且很多消息可能就被直接扼殺在搖籃了。
喝了一口茶水,徐三決定,這步棋要慢慢地走,不能急在一時,這個節奏還需要慢慢的帶。
有了初步的打算的徐三拿起筆,在王珍珍的稿子,快速的在上面寫寫畫畫。
片刻后,把稿子遞給了王珍珍,“用中文寫,你的日文水平寫文章還差了不少,你沒有在東瀛生活,很多詞用的不妥。稿子先按照我說的寫,主要寫那些工廠主的損失,他們的怨念,還有工廠停工對太遠的影響,這部分渲染的嚴重一些。后面再譴責一下破壞電力系統kb份子這一部分一筆帶過就可以,另外在字里行間穿插一下黑星會,我想你對他們的惡行應該比較熟吧,比如寫寫他們借著這次停電弄到什么好處,這部分你可以憑借想想,不用有什么證據,只要寫的有模有樣就行。”
“黑星會”王珍珍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一下,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席卷全身,似乎那天晚上的噩夢就在眼前。
一只大手輕輕的放到了她的肩頭,輕輕的拍了兩下,“別怕,有老師在呢真出了事,我頂著”
感到手掌上的力量與溫度,這讓她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似乎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