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是什么情況,忘詞了
衛光啟和周圍的觀眾一樣,屏住了呼吸,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臺上人,盯了許久。
但不是緊張,而是為了心中涌上的極致的荒謬卻又說不出的肯定的預感。
他緊緊注視著白一動作,清晰看到白一的目光無比準確地落在了楚深和身上再也沒移開。
那雙毫無情緒、冷到了極致的眼眸,就好像突然盛滿了驚喜與光亮。
甚至,他壓制著身下演員的動作也情不自禁地放松了開,身子微動似乎是想站起。
然后,又壓了回去,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不過明顯沒有了方才真要取人性命一般的威脅。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指令。
衛光啟垂在身側的手指控制不住地蜷縮,被鴨舌帽蓋住的眼神閃動著垂下。
看見坐在他前面一排的楚深和,突然舉起的手指,作出有些怪異又好像熟悉的手勢。
然后,白一就明顯“乖巧”了下來。
只是眼神仍然亮晶晶的。
和他那張似乎適合常年沒有波動情緒的面頰,毫不匹配。
衛光啟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往前傾到楚深和身側。
正好前面楚深和身邊的人似乎離場去上衛生間。
他有些迫切地想要證實,沒忍住用輕到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耳語問道“陛下,是”
楚深和明顯知道他要說什么。
簡單而短促地回了一個“是。”
顯然,陛下知道臺上的人是誰。
剛剛他回來就看見陛下專注異常地盯著臺上人,不是錯覺。
衛光啟壓下心頭不合時宜的復雜感覺,臺上的白一因為他明顯的動作顯然也注意到他了。
只是不同于他的探究,白一似乎很熟悉他,只是凝視了幾秒就移開了視線,似乎想通了什么,眼里泛上不明顯的什么出乎意料的期待。
衛光啟抿了抿唇,還能是什么期待,能夠繼續陪在陛下身邊的得償所愿唄。
他相信,大宣的許多同僚如果知道死后能夠追隨陛下再活一世定也會欣喜。
但問題是,這位同僚。
他翻遍了腦子里大宣所有官員名錄。
靠,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啊
實在沒有辦法不感受到,怪異的委屈。
他居然不知道,陛下身邊還有他不認識的人。
衛光啟深呼吸了幾口氣,卻大腦飛快轉動,思索著該怎么解決當下場面。
這位不知是誰的同僚初來乍到顯然分不清情況,和陛下重逢的時機也不恰當。
楚深和也在思考,但他當慣了帝王,最善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說扮作胸有成竹的樣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將眼下應付過去。
他繼續做著手勢。
臺上長了一張極為冷漠銳利的臉的男子,在觀眾不明所以的注視中,終于放開了身下的對手演員,并且似乎很有禮貌地雙手將對方扶了起身。
語氣仍是極冷的,似乎想要抱歉,但顯然并不熟練“抱歉。”
白一站直了身子,冷漠銳利的面容、不刻意卻莫名叫人覺得心驚的氣場,揉雜了點非常不明顯的迷茫,混合成一股矛盾異常的吸引人的氣質。
饒是現在情形頗有些不知該怎么繼續往下的煩惱。
但楚深和仍是忍不住眉眼漾開層淺淡的笑意,有點驚詫,又有點好像早有預料此時終于應驗了的安心。
第二個上輩子的熟悉面孔。
白一,他的暗衛首領。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