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看到了自己帶來的吉他。
上輩子就被譽為最善揣度陛下心情的翰林供奉嘴角揚了揚,完全看出了楚深和看他時眼里淡淡的不知所措。
這并不難猜,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原因了。
是在為昨夜抱歉吧。
但同樣不難猜,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知道陛下昨夜沒有與他相認的顧慮。
得怪他自己不爭氣,明明那么早就來到了現代,卻將大宣給忘了,將陛下給忘了,甚至后來記了起來卻還以為是黃粱一夢。
但好在,峰回路轉。
他抓住楚深和應該是對他最心軟的當下,一把拿過了自己的吉他,拆開包裝后抱在了懷里。
深灰色調頗有質感的吉他,和穿著西裝氣質如松的青年,本應是完全不搭配的另類。
但孔珂抱著吉他,就好像手持書卷一樣,渾身仍是充滿了文人氣息,又添了點浪漫。
他全然沒有顧及兩位也在場的同僚,問楚深和“陛下,昨晚的十二連環圖冊您還沒有聽到,臣現在,單獨為您演唱一遍可好”
同在辦公室的兩位同僚“”
單獨
衛光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時間看向孔珂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呂容風拿著文件,腳步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走到楚深和的身邊。
同樣眼神有些莫測地看了一眼孔珂。
沒搞錯吧
這是翰林供奉
抱著樂器揚言要給陛下唱“曲兒”,這種操作
雖然宣武帝一朝,陛下后宮空虛。
但這不是傳說中的,妃子宮嬪截圣固寵的手段嗎
翰林供奉被天下的文人墨客捧上了神壇,還有沒有一點身為文臣的風骨了
啊
但恰如孔珂所料。
此時的楚深和是對他最為心軟的。
尤其是孔珂提到的還是昨天,他在演唱會現場面對臣子失去記憶后小心翼翼地試探推開了的邀約。
楚深和沒有理由不答應。
不僅如此,他自己答應了,但看此時衛光啟和呂容風的眼神。
他抿了抿唇,不想讓自己的翰林供奉尷尬。
于是,他對著衛光啟說“光啟,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你的經紀人也到了,她似乎找你有點急事,你要不先過去她那里一趟”
然后又看向了呂容風“容風,你的商業計劃我等會兒過來看。我和孔珂先不打擾你工作。”
畢竟,戶部尚書就是個除了賺錢以外似乎沒有其他興趣的工作狂,應該也不會對聽歌好奇吧
最后,他才望著孔珂,眉眼的笑意清潤,語氣柔和了幾分“孔珂,我們先去我的辦公室吧。”
“昨天的演唱會非常棒。”
“十二連環圖冊一定也是首動人的樂曲,我很期待。”
“使盡手段”把陛下今天叫來了公司,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的衛光啟和呂容風“”
這是,給孔珂作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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