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父皇的馬車,里面的東西樣樣都好。
墊子軟,靠著真舒服。
這一路有福了。
茶都更香一些。
耳邊不斷傳來屬于江兆的聲音,江鋮額角突突突抽搐著,后悔了,他真的后悔將這混賬叫到馬車上來同乘。這混賬,一直都在嘮嘮叨叨這些沒用的東西,氣人。
這次回去,就不像是那些送信的人快馬加鞭幾個時辰就能趕回京城。
目前京城那邊又沒什么著急事情要處理,一路都慢悠悠的,中途還有停歇的時間,如此磨磨蹭蹭,估計差不多傍晚才能到。
半個時辰過去,江鋮耳邊總算清凈了,暗暗長吐一口氣。他自個兒可真是找罪受,為什么非要聽老五的心里在想什么,這草包滿腦子的享受,心里能謀劃什么大事還不如叫兩個陪同到榆林宮的臣子過來,看看能不能聽他們的心聲。
不過也沒什么用,聽誰的心聲他沒辦法決定,這似乎有些隨機。
通過這幾天摸索,江鋮總結出了些經驗,目前為止每天都能隨機聽到一個人的心聲,這人不限制身份,誰都有可能,每次聽對方心聲的時長為半個時辰,多的沒有了。期間他也試探過這是不是誰在作妖,得出結論若是真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應該不是現在這種的情況。另外他可以肯定,他突然能聽到人心聲,其余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不能主動掌控,多少還是讓他有點失望,不過總比沒有的好。身邊這么多人,侍人,妃嬪,朝臣,還有可能接觸到的周圍國家的人只要聽人心聲的能耐不消失,總能隨機到他們。
現在時間還短,眼下他需要多多觀察,而且也不能過度依賴聽心聲。這能耐是突然得到,說不定哪日就突然消失不見。若將來聽見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須安排人去核實了才能相信,只要是重要的事情,每一件都必須走這個流程。
江鋮內心暗暗決定。
只有如此做,他才不會被裹挾。
將來有一日聽人心聲的能耐消失不見了,他不必多失落。他是天子,本身就站在最頂端,想要獲得什么消息最是容易了。能聽到其余人心聲是意外所獲,于他來說應該是錦上添花才是,而不是所有一切都要依靠這個來辨別。
半個時辰過去,江兆放松了下來。
他不知道江鋮在想什么,其實也沒興趣偷聽對方的心聲,但江鋮剛剛情緒上的變化他感知到了。
自從江鋮能每天隨機聽到一人聲音后,心態上多少是出現了些改變,可對方到底是一國之君,頭腦還是很理智,這么快就冷靜了下來,并未因聽到別人心聲沖昏頭腦。
在原身的記憶里面,江鋮確實是一位不錯的皇帝,有一些小缺點那是在所難免,對整個大昭國來說不傷大雅。對方在世期間,底下的皇子斗得再兇,除了原身這個憨憨,誰都不敢生出逼宮和奪位的心思,可見其手腕有多厲害。不過原身逼宮這事發生后,他身邊一系列人跟著落魄,江鋮的身體好像也跟著沒那么好了。
但他這個人對權力看得特別重,應該說縱觀歷史,皇帝不死都很難真的放權。這就導致一個問題,在他死后奪位之爭十分激烈,說成血流成河都不為過。
“老五,你出去活動活動身體,成天躺在馬車跟懶骨頭一樣,對身子不好。”江鋮終于是看不慣江兆躺在這里喝茶吃點心,在停歇的時候把人趕了出去。
要是他不開口,這混賬怕是想在這里呆到回京。
皇帝老爹不讓他繼續呆了,江兆不惹人厭煩“好的,父皇,多謝父皇關切兒臣。”
江鋮靠在馬車里面斜了眼跳下去的江兆,內心冷哼,他才不是關切這混賬,是見不得這混賬在他馬車里面吃吃喝喝,一副享受人生的模樣。想他也是個勤奮的人,怎會有如此懶惰的兒子要真被這混賬逼宮成功,大昭國怕是得完。
江兆已經坐在馬背上了,他生在修仙界,卻沒騎過馬,修仙界的凡俗界應該是有馬的。這種普通的馬滿足不了修士的需求,修士趕路的法子也是多種多樣,有坐騎,飛行法寶,飛劍,還可以騰空飛行,挪移
這是第一次騎馬,因有原身的記憶,他的靈魂操控這具身體掌控起來很是簡單。覺得沒問題后,他騎著馬就往前面跑了去,玩會兒吧。
還沒玩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