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友人倒是出來見了見他,這人苦著臉對孔韻清道“孔兄,你要是約我吟詩作對可以,但要是討論那女規就算了。本來我夫妻和睦,母親和善,兒女歡笑,一家子歡樂美滿,結果因你這女規一出,夫人開始冷落我,母親也不再給我好臉色,連我小女兒都不再親近我了。得知我沒參與女規的事情她們才原諒了我。孔兄啊,你那東西害人不淺。”
“還是趁早燒了吧,什么能促進家宅和睦,根本不可行。”
“孔兄,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吧。”
“對了,你改日要真約我出去,千萬要說明不提半句女規的事情,不然還是別來約我。”
孔韻清是憋著一口氣上馬車的,趁早燒了這些人懂什么
最后他還是約了兩人出來,這二人還十分贊同女規。還不待他們坐下來,其中一人的夫人找上來,連忙與他告辭離去。
剩余那人還未成婚,說起來也老大不小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醉了酒,說著世人不理解他們的話。
之后的時間里孔韻清還是不忘宣揚女規,只是情況大不如從前,附和他的人少了,不僅如此,在某些場合他還會被人驅趕。甚至有次在路過某一花樓時,被潑了洗腳水。
江兆聽了這些后都沒有怎么再出手,他沒想到稍稍一引導,就引起這么多人共鳴,把孔韻清弄得人人喊打,出門都要帶把傘的程度。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就有夫人安排人散播一些言論出來。說他們夫妻本身恩愛,因為孔韻清那什么女規出來,弄得他們家宅不寧,這就是個害人的東西云云。
孔韻清還想推舉這個怕是難了。
女規這事是打擊到了,但三妹還未醒悟過來,于江兆來說這事就還沒完。
勸說江蕪是不可能了,但以江蕪現在的表現不算特別糟糕。
又過了一陣子,江兆這里收到江蕪累病了的消息,不得不登門去拜訪。他去的時候孔韻清已經出門,這小子還沒放棄去宣揚女規,只是現在都去一些比較偏的地方,但每次都是狼狽回來。
“怎么就病了”江兆坐在一旁問,“三妹你的身體一向很好,年紀輕輕就病成這樣,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江蕪還未說話,她身邊的侍女忍不住開口“還不是因為駙馬,公主是操心又勞累,駙馬偶爾半夜才回來,公主就等到半夜還給他做吃食。駙馬睡好了早早要出去,公主就得早早起來準備那些,能不累垮嗎”
“你這丫頭怎么說的。”不等江蕪開口,江兆便對侍女道,“三妹與三妹夫這是恩愛有加,夫妻之間哪能計較那些事情。”
侍女氣呼呼瞪著江兆,五殿下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公主都病成這樣了,還需要什么恩愛駙馬要是珍惜公主,也就不會讓她如此勞累了。
五殿下是被妖怪霸占身體了吧
原本要說話的江蕪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確實不像五哥說出來的話。
她本以為五哥會遷怒駙馬的。
不知道為何,她心里竟然是有些失落,這失落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是啊,她與駙馬很恩愛,明明被承認了為何她沒有半點高興呢
“我這里有個方子,幫助調理身子的。前一個療程的藥我今天已經給你帶來了,往后你要用就得自己安排人去抓藥。”
“三妹,你這身子骨確實過于弱了些,如此情形怕是照顧不好駙馬,到時候你早早去了,留駙馬一個人在這世間那得多孤苦,你得保重身體才行。”
江蕪聽得都有點傻眼了,她這還病著呢,五哥怎么總是提照顧駙馬的事情。她內心生出不愉快,卻不是對江兆,而是對那個拋下她出去宣揚女規的孔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