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余海殺了我,到處造謠我和野男人跑了。
陳春崇和姚惠梅不是東西,幫陳余海埋尸,幫忙造謠我和野男人跑了。是陳余海把家里的錢都拿去輸光,我和他在路上拌嘴后動手,他將我殺了。卻被他們編造成,是我過不得苦日子拿了家里所有錢,拋下丈夫和兒女和野男人跑了。我娘家沒人,他們欺負沒人幫我說話。
還有我的好兒子陳濤,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看著我被埋的。
我被埋在屋子后的糞坑里。
留下的幾個村民基本認識字,看到這些嚇了一大跳。
姚惠梅不怎么認字,陳春崇是認字的,他慌張地說“這不是美芳,不要信,美芳只讀了小學二年級父母就死了,不可能寫這么多字。”
警察又不是瞎的,不管常美芳認字不認字,陳春崇的反應就不對勁。
“對,對,美芳不可能寫這么多字,這是想害死我們的小鬼。”姚惠梅慌張地說,她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更可疑。
十年了,我不認識字,不可以學嗎
眾人望著墻壁上的字,覺得有些道理。
對啊,都過去十年了,常美芳成鬼了又沒其他的事情做,不可以學嗎
江兆出聲“感覺她說得有點道理,鬼不用干活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對不對除了修煉還可以學習,認幾個字應該輕輕松松。村里應該不少小孩上學的吧,她多半是跟著那些小孩學的。”
這回常美芳直接出聲了,剛剛寫字不過是鬼片里都那樣演的“這個玩s的小伙子說得對,我確實是和村里小孩學的。我不僅會認字,還會算術,也會說兩句外語,其實更多的時候我比較喜歡待在距離小悠不遠的地方,很多都是跟著小悠一起學的。陳家人請了劉應陽這個道士給他們畫了符和陣法,讓他們身上的護身符與陳家的陣法聯系在一起,這樣我就不能接近他們,唯獨沒有給小悠畫。或許是因為,小悠從來都不相信我是和野男人跑了的吧。”
提到這一點,常美芳聲音里多了幾分溫柔。
“這些年來,我只能距離小悠稍微近一點。”
因為她獲得點奇遇,只要待的時間不長,對活人不會有影響。要不是獲得了奇遇,她也沒今天的本事,估計還被鎮壓在糞坑里面。
其實她有控制不住怨氣和仇恨的時候,可每次想起女兒,她就會瘋狂將怨氣和仇恨壓制下去。
這十年來她很克制自己,其余的人怎么樣她不在意了,但不想因自己失去神志傷害陳悠。正是因為這份克制,她才能在神志清醒下修煉成厲鬼。
“這聲音好像真的是常美芳的。”
“對,我也記起來了,這是常美芳的。”
“鬼啊”一個村民大喊一聲,飛快跑走。
陳紀祥其實也非常害怕,下意識往江兆的身邊縮了縮。察覺江兆的目光,苦笑道“年輕人就是膽子大,你這袍子怎么都有幾分像樣子,壯壯膽子。”
他心里很害怕,又想留在這里多看看。
別說是他,幾個警員都被突然的聲音給弄得有些驚嚇。
有一個大膽的警員問“你真的是常美芳,你能顯露身形嗎”
說完這個,他害怕得心肝顫抖,可很快又挺直腰桿。
“可以。”已經是厲鬼了,顯露身形不難,常美芳緩緩顯露出身形,她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形態,免得將人給嚇到,好在目前留在現場的人膽子都很大。不過眾人的腿還是有點軟,有人沒忍住掐了下大腿,疼得嘶一聲。
警員開始詢問常美芳當年的事,剛剛已經和上級通話過,讓他們不要慌張,把常美芳的事情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