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璨聽后立馬又鬧了一個大紅臉,只得埋頭在碗里扒飯。
北橋在漠河村的北面,因有一座石橋橫跨在漠河之上而得名,在石橋的下沿,雜草肥美,是牧牛牧羊的好地方。
而離北橋不遠處,就是楊夫子的私塾,褚璨經常在北橋牧牛,除了因為北橋雜草肥美外,能夠偷偷的聽楊夫子講課,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吃完飯,褚振元給褚行綁了一個拴著繩子的小竹竿,禇行就像模像樣的趕著家里的三個小羊出門了。
路上,在去北橋的路口,褚行和賜福遇到了騎著黃牛的褚璨,褚行看了看手里的竹竿,又看了看自己小小的三只小羊,立馬露出了羨慕的眼光。
而褚璨仿佛也察覺到了,他從黃牛上跳了下來,然后伸手把褚行和賜福抱了上去,而自己則牽著牛繩走在了一邊。
“阿黃很溫和的。”褚璨對褚行和賜福笑了笑,“它走的很慢,你們不用害怕。”
“褚璨叔經常騎它們嗎”禇行問道。
“非農忙的時候才騎一騎,農忙的時候,它們也累咧。”褚璨摸了摸阿黃的大腦袋,仿佛在撫摸著自己的老朋友,“不過阿黃年齡也大了,干不了幾年了。”
“哦”,褚行對著身后瞅了瞅,那邊兩個半大的小牛犢正跟在阿黃的后面“所以又養了新的小牛么”
“對。”褚璨點點頭,拉著阿黃在前面沉默走著。
褚行摸著身下的黃牛,感覺有一點點新奇,這黃牛坐著沒有汽車舒服也沒有汽車速度快,但很奇異的,他坐在黃牛背上,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動,黃牛的每一次邁步,每一次脊背上的肌肉收縮,都能帶給禇行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到了”又走了一會,幾人來到了一處河沿,褚璨把兩人抱下了牛,幾只小牛和小羊就自己往河邊上去覓食了。
褚行在河邊拿著小竹竿揮舞了兩下,惹的褚璨哼笑了幾聲。
“褚璨叔,你說楊夫子的學堂在哪”
“在那邊。”褚璨伸手指了指,禇行這才發現,褚璨說的不遠,其實也有一公里多的距離。
“那你平時去學堂便聽課的時候,這些小牛怎么辦就放在這里嗎”
褚璨搖搖頭“以前我都是和明遠一起的,我們輪流著去。”
“哦。”褚行點點頭,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一個不太合適的問題。
“是放牛那小子”就在禇行和褚璨說話的時候,在石橋上站了幾個七八歲到十一二歲的少年,他們對著褚璨喊道”怎么今天就你自己,放羊的那小子呢”
褚璨看到那幾人,臉色一變,看樣是經常遇到的,他強忍著對褚行道“今天這邊不好,我們去另一邊放羊吧。”
褚行抬頭看了看石橋上的幾個少年,又看了看褚璨的臉色,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褚璨拿起禇行的小竹竿,對著阿黃和小羊揮舞了兩下,小羊羔蹦蹦跳跳的都往前跑開了。
那邊橋上少年見褚璨要走,全都嗚嗚喳喳的跑了過來。
“我們讓你走了嗎,放羊那小子呢”一個少年聲音霸道的說道。
“對,今天怎么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