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禇行還沒來得及往外跑,就又被褚振元拎著去練字。
禇行站在凳子上,恨的牙癢癢“你這是虐待。”
“可不算。”褚振元站在禇行身后握住他的手,帶著他寫了幾個字“當初可是你自己求著我教你練字的,我這最多只能算是個嚴師。”
褚振元打了一棒子之后又給了一個甜棗“不過如果你好好寫字,等你練好了,我自然放你出去玩。”
“真的。”褚行舉起另外一個手“一言既出”
“不要分心”褚振元板著臉。
禇行立馬蔫蔫的沒了脾氣。
待練習了有兩張紙后,褚振元停了下來,“你自己寫吧,沒事就認認字,以后出去也不至于被說成文盲。”
禇行再次暴走“你讓我自己學”
“當然你自己學,你臨摹了七年的古畫,別告訴我你連幾個字都不認識”
“畫畫是畫畫”禇行心虛了起來“怎么能混為一談”
他高中的時候學習了三年繪畫,那個時候褚振元希望他以后可以學習國畫,就讓他多臨摹學習了一些名作,本來禇行還是很喜歡國畫的。
但是上大學的時候,他突然迷上了寫實,恰巧他們學院的一個老教授是這方面的大佬,幾多努力,他獲得了在大佬工作室幫忙的機會,只偶爾臨摹一張國畫給褚振元看看,其余時間都在工作室里忙來忙去,這一忙就是四年,四年后他大學畢業了也穿越了,而褚振元還以為他在國畫的道路上馳騁
“怎么不能混為一談”褚振元擺擺手,往門外走去,“你好好寫吧,今天照例一個時辰,知道吧”
“好”,禇行點點頭。
等褚振元關門的聲音響起,禇行連忙跳下凳子,他把毛筆放在筆洗上,跑到了書架前翻找起來。
“禮記,禮記,禮找到了”
禇行翻開第一面,這是一部曲禮“曲禮曰“毋不敬,嚴若思,安定辭,安民哉。”
大概意思是君子沒有不恭敬、不嚴肅的形象,這種形象就像在思考一樣。說話有條理,抑揚頓挫,節奏分明。心定則其言安穩而舒暢,容態恭嚴而語辭安定,則君子之形象已俱,民眾佩服。注
離奇的,可能是因為看完了千字文和三字經,禮記上面的文字,禇行讀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切,說誰是文盲。”禇行放心的哼了出聲,然后把曲禮扔到了一邊,又爬回小凳子上開始寫起字來。
“當當當”,“振元開門”
禇行剛剛寫了不到一頁字,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他眼睛一亮。把手中的毛筆對著筆洗上一放,扯著嗓子喊道“小叔叔,有人來找。”
褚振元出現在了堂屋門口,看著禇行一臉無奈“我聽的到,你字寫完了不要分心”
禇行仰著頭“沒有,手酸,等一會。”
“把窗戶關上,好好寫字。”褚振元板著臉“不寫完不準出來。”
禇行啪的一聲把窗戶拉上,撇了撇嘴,褚振元過去開門。
門拉開,外面站著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們穿著錦麗,一個個露著笑臉,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紀。
“好啊振元,那么久沒見,也不見你一張書信,還得我們幾個過來尋你。”
“那怪誰呢。”又一個少年夸張道“還不是怪我們自己得了相思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你這是這是什么爛比喻。”
三人哈哈大笑,褚振元也搖頭笑了笑,行禮道“王兄,張兄,陳兄。”
“褚弟”,三人也異口同聲的一同回禮。
“今日怎么過來了,學院不上課了”
禇行在屋內寫字,聽到院中的笑聲,心中好奇,就把對著院中的窗戶打開了一道小縫。
“怎么是他們”禇行也不寫字了,只探著頭往院子里看。外面的三個少年是褚振元的同窗,因為同拜一個老師,所以關系最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