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禇行大喊著往屋子里跑去,“你快來看看,后院都被人扒了”
褚振元把帶著的行禮扔到桌子上,也來不及收拾,轉頭就拉著叫囂的禇行去了隔壁郝春玲家。
禇行被褚振元拉著往前走,他小聲問道“爸,郝奶奶會知道發生什么了嗎”
“先問問看吧。”褚振元眼神莫名。
七百兩銀子雖然被禇行拿出了一百兩,但是剩下了的六百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他估計,拿了銀子的人應該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外傳。
但是把他家后院和前院都刨了一遍,估計動靜也不小,不是一兩個人能做的。
“希望郝大娘能聽到些什么動靜吧。”褚振元默默皺眉道。
兩人走到郝春玲門口,從虛掩著的房門中,小黑第一時間搖著尾巴跑了出來。
“哎,小黑”其后,一個稚嫩的童聲跟著跑了出來。
禇振元推開院門,小黑湊到他的褲腳下甩著尾巴,賜福眼睛眨了眨“庭庭,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禇行想露出一個笑容,但是又笑不太出來。
“哈哈”,賜福笑著拉了禇行的胳膊,然后往屋內跑去“奶奶,庭庭回來了,振元小叔也回來啦”
郝春玲坐在后院的空地上,手里端著一個簸萁曬弄著撿拾的麥穗。
“你說前幾天那個小管事是做什么的”她低著頭對身旁翻曬糧食的褚流問道。
“不知道,但是他管著三四百個人,應該來頭不小,我看連村長都得敬著他。”
烈日當頭,金黃的陽光照在褚流黝黑發亮的肩膀上,郝春玲把簸萁里的麥穗翻了個面,她默默低語“不知道他前兩天在振元家里做了什么,我看那動靜大,讓你去問,村長怎么說”
褚流握著鐵叉的木柄停了下來“村長說是什么幫振元家刨地,說那小管事住了振元家的房子,要幫著把后院的雜草除一下,算是感謝。”
“只是幫著除雜草”郝春玲狐疑道。
“應該是吧,我那幾天都偷偷看了一會,我瞧著后院的雜草都清了,應該是吧”褚流也有些不太確定了。
“我還是覺得有問題,那小管事能那么好心”郝春玲撇了撇嘴。
這時候,賜福興高采烈的拉著禇行到了兩人面前,喊道“奶奶,庭庭回來了”
“回來了”郝春玲高興的放下簸萁,“這都過了晌午了,你們可吃飯嗎”
“吃過了。”褚振元走到兩人面前,皺眉問道“我們也是剛來家一會,發現院子里有些問題,不知道郝大娘可知道我們家發生了什么”
“怎么,丟東西了”郝春玲睜大了眼睛“我剛剛還和你流伯說你家的事呢,你不在這幾天,你家房子被徭役隊的一個小管事住了,好在有你大伯母去村長那鬧了一陣,說你不在家怎么能把房子打開讓別人住,最后你虎林哥也住你屋里去了,算是幫你看著家,你有啥丟了,趕緊去問他,他肯定清楚”
“竟然還住到家里了”褚振元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怎么回事,還是村長帶過去的”
郝春玲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有見過褚振元發過脾氣,這還是第一次見“前幾天不是下大雨么,徭役隊的帳篷被水淹了,三四百人就來我們村了,一家平分了好幾個人呢”
“我屋里沒人,也要安排”褚振元強忍著怒氣“村長同意了”
“嗯”郝春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