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郝奶奶說,賜福母親改嫁的那個男人,昨天帶著一個小男孩過來了,那小男孩喊賜福母親娘,好像是和那個男人生的。”
“嗯”褚振元意外道“她不是說沒有生孩子么”
禇行搖搖頭“可能是怕賜福難受吧,郝奶奶拜托我幫著看住賜福,不能讓他知道呢。”
“好。”褚振元眼神動了動“賜福的外婆這段時間也沒有過去了吧”
“沒有了。”禇行搖搖頭“已經小半個月不見人影了。”
“振元叔,庭庭,吃飯了”賜福喊道。
“來了來了”禇行終止了與褚振元的談話,他站起身,走過去幫賜福端菜“今天好豐盛啊,多謝福福”
賜福點點頭“還有個湯,我放點香油再端過去。”
“好”禇行笑了笑。
幾人坐在小桌前,禇行和褚振元默契的沒有談論任何關于賜福的事。
賜福吃了兩口菜后問道“書院邀請,振元叔什么時候去縣城”
“不急。”褚振元搖搖頭,他在等褚璨休息,三年前的折芳宴,不論是張印平還是陳賦川的大哥全都鎩羽而歸,反倒是跳脫的張云飛被選去了國子監讀書,這一結果讓人意外的同時也覺得合理,畢竟張云飛的族叔在推官上能出些力氣。
景朝規定,參加縣試時要有同縣的五人結成一保,這五人在考試時休戚相關,任何一人作弊或是犯規,這五人都要取消考試資格。
今年縣試,張印平可以為人結保。
過年的時候禇行就曾問過褚璨,知道他也有參加今年縣試的念頭,褚振元索性就把結保的名額給了褚璨一個,他對褚璨知根知底,人品也信得過,總好比再從別的地方找一個人結保了。
只是褚璨還是王家書童,參加縣試前前后后有十余日,他得到考試前三天才能從王家出來。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褚振元對著賜福回答道。
“哦”,賜福低著頭想了想“那到時候庭庭也去縣城嗎”
褚振元想了想“庭庭好久沒有見外婆了,到時候正好能去他外婆家待一陣。”
賜福的情緒更低落了一些,褚振元嘆了口氣“到時候你和庭庭一起去他外婆家吧,我去給郝大娘說,就當散散心。”
“不了。”賜福搖頭,“我在家把你寫給我的菜譜再看看,也能練練刀工什么的,不會無聊。”
“好”,褚振元靜了片刻,到底沒有多勸。
下午的時候,褚振元換上了一套青色長衫,他雖未加冠,但頭上的發髻也不是小兒模樣,他全都攏在了一起,用一根玉簪工整的束在了腦后。
禇行牽著他的手,跟在旁邊有些悶悶不樂的問“真的要去楊夫子的學堂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