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爺您慢走。”小廝連忙點頭,可能因為張青松是這里的熟客,他只送張青松走到門內兩丈,便扭頭又回到了門前。
“往這邊走。”張青松輕車熟路的道“前日你馮爺爺本說要在屋內宴飲,可我那幾個老友都說這幾日天氣明媚,不如就在院中的空地喝上兩杯,也能賞賞院中美景。”
“這時候能有什么景啊。”禇行心中默默道,兩人穿過一道拱門,面前景色開闊,左右兩邊翠竹環繞,兩人還沒走到宴飲的地方,就聽到一人夸夸其談。
“今次說什么院試案首能落到褚振元頭上,完全子虛烏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眼神冷冽的道“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兒,妄想奪得案首,當我擢陽無人了嗎”
“對”,老人身旁的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也幫腔道“當年他只是僥幸比我叔父小了半歲考過童試,我叔父天資在崇禮縣已是出眾,九歲考過童試后,也花了六年才考過院試,褚振元有何能力能超過我叔父那么多。”
“可褚振元之才也非一個人夸贊眾人有目共睹嘛。”
在場的另外三個老者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閑談而已,韋老弟莫要較真。”
姓韋的老者皮笑肉不笑道“也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個時候,褚行兩人已經越過竹林,到達了幾人能夠看見的地方。
見到兩人,眾人都閉嘴不言。
院子的主人馮清思立馬起身道“青松老弟,快快過來,今天你可是晚了啊,當先罰一大杯。”
“是啊,快快過來做。”另外兩個老人也連忙道。
張青松眼神松動了一瞬,他看了看韋姓老者,想著這畢竟是別人的宴會,便裝作沒有聽見剛剛的談話,哈哈笑道“你這好酒我可早就惦記了,別說一杯,三杯我也能喝。”
其他幾人配合著邀請張青松坐下。
“庭庭也來了啊”馮清思說完又沖著禇行道“你是好久沒來縣城了,就是不想馮爺爺,也不想馮爺爺家的桃酥桂花藕么”
禇行眼前一亮“想”
馮清思笑了笑,他摸了摸禇行的腦袋“乖。”然后命人又專門準備了一個小桌子放在禇行面前,又端了一碟桃酥,一碟桂花藕放在了桌子上。
一應事情準備完畢,幾個大人才又恢復交談,禇行抬頭掃視了一眼,見剛剛出言諷刺褚振元的那人和他小孫子獨獨的坐在一個角,顯然不如張青松與幾個老者更親近。
“今日宴飲可早就說好了”一個靠近張青松的老者笑道“誰第一個來能得一壺酒,第二個來就只有半壺,你是最后一個到的”,他看向張青松道“那你就只有兩杯了,你可得慢慢喝,別一口氣喝光了,再問我們老兄弟要。”
其他幾個老者起哄,張青松連忙先灌了自己一杯才道“不算不算,說好了剛剛那兩杯是罰的,快快,再滿上,再滿上”
幾人笑鬧一場,韋姓老者在邊上看不下去了“今日馮老哥設宴,怎么張兄弟反而成了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