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振元看向褚行,褚行想了想,“我也沒有特別想吃的,要不我們去吃魚”
王浩宇想了想“想吃魚可以,那就去望江府吧他們家的河豚做的最好,店里老師傅做了大半輩子的河豚烹飪,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開店至今,從來沒有出過事。”
“那就去望江府吧,他們家其他河鮮味道也是不錯。”陳賦川贊道。
褚振元皺眉“望江府是不是有點太遠了,從這邊去望江府要小半個時辰呢,我們還是就近找個飯館吧。”
“哈哈”,王浩宇笑了笑“難得庭庭喜歡,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還是有的。”
“就這么定了。”陳賦川笑著對外面的車夫吩咐道“去望江府。”
“是,少爺。”車夫應了一聲,褚振元也不好再說什么,馬蹄滴滴答答的跑了起來。
此時剛剛申時過半,路邊的小攤子上陡然熱鬧了起來,褚行一個人趴在窗口向外看,褚振元則和陳賦川兩人就著上午時清子的題目又討論了起來。
“師傅今日出的題,不過一截題而已。”陳賦川說道“昨日出題“切切偲偲怡怡”,出自論語卷七子路第十三,原文是“子路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切切、偲偲、怡怡如也,可謂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是一個截下題。今天又出了一個“下襲水土”,它出自四書章句集注中庸章句序第三十章,原文是“仲尼祖述堯舜,憲章文武;上律天時,下襲水土”,所以這是一道截上題。”
王浩宇皺眉“連出兩天的截題,師傅何意”
“勸我們加強識記”陳賦川疑惑道。
他們讀書本就天資聰穎,再加上有家里的幫助支持,所以早已遠超同齡人數倍,關于科舉用書也早已熟讀背誦,最近一個半月由于做了許多鄉試題目他們心有所感,所以在看書與溫習上已經有所側重,難道師傅的用意是告訴他們方向錯了,應該全都兼顧
陳賦川王浩宇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全都看向了褚振元,褚振元雖然入門最晚是他們的師弟,但是不論在學習上還是領會時清子的用意上,都已經超出他們不少了。
“師傅應該是勸我們停下來吧。”褚振元笑了笑道“這兩天的題目都很簡單,但是我看師兄好像也要想很長時間,看來往日的經文,師兄們也沒有想象中記的那么牢固。”
被褚振元直接戳破學問上的問題,陳賦川兩人也沒有惱怒,只是咧了咧嘴角,尷尬的笑了笑。
馬車一路前行,在快要酉時的時候,一群人來到了望江府門前。望江府位于淮水之畔,樓上燈火通明映的水中也波光粼粼。
府門前車馬繁多,一些晚歸的小攤販也還沒有收攤,趁著樓上的光彩,也能看見小攤上的一些木簪首飾。
王浩宇半蹲在馬車上,伸著一個頭瞅著外面“今天人不少啊,沒有提前訂,還能有位子嗎”
“有,這個老板我熟。”陳賦川跳下了車,“給他說一聲,應該很快就能安排好。”
“行,那就這家了。”聽了陳賦川的保證,王浩宇,褚振元,褚行三人也跟著跳下了車“早點吃完,我們趕在戌時之前回學院去。”
褚行跟在三人后面,擔心人多走散,褚振元還側著身拉著他的手。
“最近在學堂怎么樣”兩人慢慢行走的時候,褚振元關心的問道。
“還行,沒遇到什么麻煩。”褚行如實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