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王學政坐在主位上,時清子和褚振元坐在兩側,陳賦川和王浩宇則坐在學政對面。
王學政是個近五十歲的老者,鼻挺嘴方,一臉嚴肅。
“這是你近年收的徒弟”酒過三巡之后,王學政對著時清子問道。
“收了四個,這是其中之三。”時清子笑了笑,他并不經常參加酒宴,修道已經讓他到了不在意口腹之欲的程度,但這次一是為了好友相邀,二是為了給徒弟慶祝,也多喝了幾杯酒水。
王學政對著三人打量了一番,點頭評價道“這次不錯,也有兩個可造之材。”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王浩宇立馬臉紅耳赤了起來。他抬頭小心點看了自己師傅一眼,立馬又低下了頭。
“那便借著這個機會為你介紹一下吧”,時清子看了王浩宇一眼,指著褚振元對著王學政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小徒弟,他是這次院試的案首,想來你對他的文章也還有印象。”
王學政聞言笑了笑,臉色露出了和善的表情“文章寫的不錯,難為他小小年紀卻心有溝壑,假以時日,不難成為第二個裴復。”
“裴復”褚振元眼神暗了暗,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張印平給他介紹折芳宴的時候,據說這個裴復是折芳宴的創辦人,是他師傅時清子的第一個徒弟,也是時清子的親侄子,他當時還好奇為什么他的親侄子姓裴。
后來他才知道,這個裴復的父親是時清子同母異父的弟弟。
“天資有余,耐力尚可。”時清子笑著評價道“假以時日,或許也可超越裴復。”
“嗯”王學政意外“你對他評價這么高”
“我的徒弟自然都是好的。”時清子高深的道“若不想著現在的徒弟能超越原來的徒弟,那還收徒做什么”
王學政搖了搖頭,雖沒有明說,但眼神里寫著不信。
褚振元朝王學政拱了拱手“學政大人。”
“不必客氣,若不是在考場上,喊我一聲王叔就行。”
“是。”褚振元點點頭“王叔。”
時清子又指著陳賦川道“我這徒弟名叫陳賦川,我也不多介紹了,想來你也有所耳聞。”
“自然。”王學政臉上笑容更甚“赤子之心是陛下金口玉言所稱,他日若能上殿試,必是狀元之資。”
陳賦川臉皮抽了抽,連連擺手說不敢。
“不必過謙。”時清子也笑了起來,他不在意道,“今日說話只是閑談,你們只當是長輩對你們的夸贊便好,不必放在心上。”
“是。”陳賦川點頭道。
注意力即將來到王浩宇身上,他只感覺全身火辣辣的不自在,感覺自己師傅和學政的目光仿佛小刀一樣割在自己身上。
煎熬了好大一會,時清子才笑著指著王浩宇道“這是我的大徒弟,他們倆的師兄,王浩宇。”
“唰。”王浩宇本就紅透了的臉頰更加赤紅了起來。
“王浩宇”王學政點了點頭“和我還是本家,只是這次院試你為最后一名,以后還需更加努力才行,身為大師兄更應對師弟們做出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