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你們幾人的氣度不是常人,必是哪家的公子哥,身邊還隨身帶了護衛。卻這樣喬裝打扮,輕車簡行,只怕此行目的不簡單吧。”
她口中的護衛指的是紀宏義,該說不說,紀宏義滿手都是繭子,氣質冷厲,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看著就與紀元凱和紀新知不一樣。
說完,她又罵了一句二當家“雖然我們黑風寨有三不劫,但這幾人一看就不是。”
“你若這不劫,那不劫,寨子里那么多張嘴,拿你的血來喂嗎”
大當家也是為難,正是因為黑風寨的兄弟們太有原則,窮苦不劫,老弱病殘不劫,清官良善商家不劫。
他們這路偏僻,路過的大多都是窮苦之人,十天半個月才能遇上一戶能劫的人家。
但他們每次一見對方帶著女人小孩,就不忍心搶奪別人的大部分家當,只收點過路費就放人走,難有一次真的把人給搶了干凈。
上一次的大生意還是在三年前,她爹當時還在的時候,有一個貪官路過,他們不僅搶了錢,還幫忙把人尸體埋了。
三年過去,那些錢也用完了,寨子里兩三百號人,都指著他們吃飯,這才讓二當家見到有錢人路過都舍不得放過。
要是以前,他們的這輛較為樸素的馬車,又沒帶著浩浩蕩蕩的下人護衛,他們黑風寨可不會搶。
望了一眼幼小的紀新知,大當家嘆了口氣,只有對不起你了“你們的目的是什么我們不關心,也不為難你們,只是兄弟們最近生活也確實有點難,這樣吧,把你們身上的財物留七成給我們。”
“作為交換,日后若是有人找到我們追問你們的蹤跡,我們也全說不知,你們看如此怎樣”
大當家對他們的身份也大致猜測到一些,她一看便知幾人不是普通的有錢人,應是哪家達官貴人,看這模樣,可能在被人追殺,所以她說可以幫忙隱瞞他們的蹤跡。
紀宏義眼帶欣賞,不錯,這女子好眼力,他瞧大當家走路動作,看出大當家身手不凡。
有武力又有腦子,還是女兒家,這般的女子比男子要難尋的多,能發揮的作用也更多,有些事女人來就是要辦的比男人好。她若是到了軍中,當有一席之地。
紀元凱一看他大哥的眼神,就知道他大哥又在惜才了。
“”大哥啊,人家在搶我們啊,你能不能先別惜了。
紀新知知道自己一個小孩,他說了,對方也不會當真,于是沒說話。紀宏義還在惜才,也沒想起來說話,前頭兩個沒講話,紀元凱就更不會說了。
見沒人答應她提出的條件,大當家威脅地說道“這馬車上的人應該才是此行最主要的角色吧,也不知是惹了多大的禍,才這般千里奔行。”
馬車上的簡學民“”你這樣說,我都不知道該不該下車了,總覺得現在下了會很尷尬。
大當家走到馬車附近“若是我們將他移交官府,想來那追殺他的仇人也會給不少賞銀。”
她一把揭開馬車上的簾子,還沒來得及下車的簡學民“”尷尬的笑jg
紀元凱說簡學民比他白說的不錯,簡學民這人天生就曬不黑,皮膚宛如玉做的般,雖說會在未來成為開國君王,但他一身氣質溫潤如玉,面如冠玉、金相玉質,是一位標準的翩翩公子。
大當家愣了愣,沒說話了,二當家湊上來,附和道“大當家,不如我們把這小子押給官府吧,能被人追殺,應該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瞎說什么。”大當家一巴掌拍向二當家的后背,把人拍了一個踉蹌。
“如今的官府都是些貪官污吏,要真是壞人,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就不會被追殺了。”
“想來這位公子應該是位好人,被那些惡人看不順眼,這才落得如此地步的。”
“啊”二當家摸不著頭腦“那我們不搶了嗎”
“那倒也不是。”
大當家又看了幾眼簡學民的臉,下定了決心“只是搶別人的錢不太好,但是不搶也不行,哪有土匪攔住人卻什么都不搶的,說出去其他山寨怎么看我們黑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