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口中吐出字眼,他們或者速度加快,或者演武臺上降下箭雨。
在對一首詩詞學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之后,他們就可以用詩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個字代替整首詩詞。
這不僅是為了讓自身的反應變快,有時候,一句句慢慢念著實是有些慢了,時常發生還沒念完,對手攻擊就已經到了自己面門的事。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詩詞被外人知曉,雖然只是知道其中幾句,外人幾乎沒有可能就能從中領悟到此詩詞中的真意,但保不準有人惦記呢
以前就有那么一家世代讀書人,祖上傳下了一篇佳作,偏偏因為祖上的筆記殘缺了些,他們并未能完全理解詩中真意,所以使用時只能一句句地念。
有人對這佳作起了覬覦之心,日日偷偷跟隨這家的人,隨著時間門日長,他終于從這家的傳人口中,一人拼湊一句,湊出了完整的詩作。
還憑借著自己的理解能夠使用出詩作的部分力量,后來更是將這詩賣了出去,傳得街知巷聞。有那高人聞得此詩,竟參透了詩中真意,使用出來的威力竟比這詩作的傳人還要高深。
此事一出,家家心驚膽戰,生怕自己的壓箱底的詩詞也被偷了去,于是這以字代詩的做法就風行起來。
不過實用度并不高,畢竟想要以字代詩,你必須得對那詩極為了解才行,可是大部分的詩,你想要完全參透創作者當時的心境想法是不可能的。
唯有部分已經被完全參透的詩詞,才能這樣使用,除此之外,還有自己所作出來的詩可以這樣。
但寫詩難啊,能寫出一首好詩的人極少,大部分都是那些年紀不輕的人,他們年紀大,學識也比常人深,寫出一首好作品的幾率也大。
紀新知倒是覺得,這個世界也有不少有才華的人,但是因為儒者的修煉體系,他們反而會埋沒了才華,無他,功利性太強了。
他們作詩只是為了修煉,為了更強的招式,而不會說將自己的人生感悟融入作品中,是為了作詩而作詩。
而且這個世界的人,成為儒者之后便地位超然,順遂的人生幾乎沒有波折,最大的煩惱就是如何作出好詩。
但越想做就越做不到,又缺少了苦難的經歷,這詩就不好作了。
還因為各家敝帚自珍,自家的家傳絕不輕易外傳的原因,導致了這個世界的等級不高。
在紀新知看來,這個世界的潛力是很高的,可惜沒發展起來。
他在圣儒書院待著無聊,于是也跑來這里觀賽,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看著臺上的比試。
不過也沒太大意思,直到談遠上臺,他才生起些性質,作為這個世界的男主角,談遠本身才華不俗,以后還會得到一本高人的真傳,看點可比其他人多。
因為年紀還輕,他體內的才氣并不算厚重,但是他自己作的詩多啊,是個相當難纏的對手。
談遠的對手是赤云書院的沈星嵐,沈星嵐笑嘻嘻的,一雙華麗的狐貍眼彎起“談兄,許久不見。”
談遠見了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要贏了,換紀先生與蓬萊的詞,這人就是個學渣。
赤云書院院長的兒子,母親還是女帝,地位崇高,一生下來就是面臨艱難的抉擇,是做太子還是做赤云書院的繼承人,為此,赤云書院院長還和自己的女帝妻子吵了幾架。
最后是女帝勝了,倒不是因為赤云書院院長沒吵贏,而是沈星嵐實在是沒點兒讀書的天分,父母拿出家里的藏書庫給他天天看,他愣是沒能理解幾首。
比起儒者,他更適合做個商人,在賺錢這方面,暫時還沒人能比上他,只要是能掙錢,他點子一個比一個多。
惹的他那曾叱咤風云的父母無奈不已,提起兒子就嘆氣。
大多數人都將沈星嵐視作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也不喜歡和他交往,因為他總惦記著別人口袋里的錢。
明明他才是最有錢的那個,但他不用父母給的,就喜歡自己賺,說是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