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軍團屬于軍事重地,弗瑞德忙得走不開,就讓加勒這個比較熟悉的過來帶他們過去。
加勒的態度表現得很自然,像是昨天晚上根本就沒見過尤里賽斯一樣,急著去看關嶺蟲紋恢復情況的季汀白,壓根沒注意到他刻意偽裝出來的些微異樣。
等季汀白過去的時候,關嶺軍團長已經從治療艙里出來了,此時正在活動筋骨,查看自己身體恢復情況。
弗瑞德見幾人過來,親切地為關嶺做介紹。
關嶺軍團長是一位面容有些嚴肅的中年雌蟲,許是經過了戰場的洗禮,身上不怒自威帶有駭人的氣勢,哪怕他有意收斂,加勒這位有些懶散的雌蟲在他面前卻仍是不自覺收斂了那份隨意。
可季汀白卻注意到,尤里賽斯在面對外人時身上的那種氣場,甚至比關嶺尤甚,許是他和尤里賽斯相處久了,竟然絲毫不受其影響。
關嶺見季汀白過來,親切地和他問好,感謝他的出手相助,注意到他身旁的尤里賽斯,眼中閃過詫異,不動聲色地與尤里賽斯說了幾句話,見他態度冷淡,便沒再說什么了。
幾人稍作寒暄后,季汀白提出要查看關嶺蟲紋的恢復情況,關嶺也正有此意。
見狀,幾人都退到一側,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盯著關嶺接下來的動作。
倒是尤里賽斯的身體微微側傾季汀白半個身子,那是最佳的保護姿勢,若是關嶺蟲紋能量紊亂出現什么意外,他可以用最快速度為季汀白遮擋一切傷害,注意到這一幕的加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關嶺沉心靜氣,仔細感受著身上蟲紋能量的波動,心隨意動,蟲紋能量運行起來。
眾人只見他手背上的蟲紋熠熠生輝,顯然是心源處的蟲紋已經修復成功,弗瑞德立刻激動地歡呼起來,而不茍言笑的關嶺也是面露笑容。
這也讓季汀白松了一口氣,實在是他第一次進行這種難度的修復工作,此時他又正處于第六軍團的地盤,若真是沒修復好關嶺的蟲紋,實在是不好。
加勒則是一臉敬佩地看著季汀白,如此出神入化地修復技術,那么他的大人是不是也能成功呢
他幾乎要被這個巨大的狂喜所淹沒,可去看尤里賽斯,他那張遍布青灰色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眼中也全是季汀白的身影。
他想起他連夜調查到的有關季汀白的資料,家主大人親侄子尤萊亞的前未婚夫,以及現未婚夫的親哥哥,還是一個患有無精癥,以虐待雄蟲幼崽之罪被判處流放赫爾卡星的雄蟲,這buff疊的太多,真是讓他一時不知如何說起。
倒是他突然就掌握了如何修復蟲紋這點實在令人驚訝,但這屬于雄蟲的能力范圍,他不太了解,而季汀白本身就是a級雄蟲,能成為蟲紋修復師也在意料之中。
不管怎樣,加勒不會干涉尤里賽斯的任何決定,也無權干涉,只要家主自己愿意哪怕是蟲皇陛下過來都無法阻止,就是季汀白身上的罪名,現在還不能輕易離開這里,一切得從長計議。
在加勒思索間,那邊歡呼一片,得知關嶺恢復后,外面突然涌過來許多軍雌,他們無不滿臉感激地看著季汀白。
弗瑞德更是激動地要握住季汀白的手,雖然被他不經意間避開了,也無法阻止他的熱情“實在是太感謝您了,閣下,若不是您”
季汀白有些尷尬,他還記得昨天初見弗瑞德時,對方臉上那一臉希冀的樣子,眼下硬漢落淚這種場面,他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啊。
一直以來季汀白都避免與太多的人有所牽扯,他獨來獨往努力賺錢過好自己,之前雖然也會樂于助人,但收到的感激都是有限的,最大的感激可能就是來自于他在火災中救下的小女孩和她的家人,可惜他也無緣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