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眼神示意繆爾緊攥著他衣服的手,繆爾這才略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但他的眼神仍然是像狼一樣盯著他。
侍衛長悄悄附耳過去,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繆爾的眼睛冒出精光,顯然是對這個辦法滿意極了。
他親切地拍了拍侍衛長的肩膀“你這個注意不錯,若是能夠幫我順利度過難關,我一定加倍獎賞你。”
侍衛長謙虛地低下了頭,遮住了眼中的冷意,就是這個只會溜須拍馬的酒囊飯袋,為了巴結那些雄蟲,不把手下那些護衛隊雌蟲的命當回事,那么
繆爾擺了擺手,讓侍衛長出去,找仆從來收拾這一地的狼藉,至于他,則是靜待來自首都星軍部的通訊。
身為一個星球的最高執政官,動用那個特權,自然是要接受來自軍部的反饋問詢,他曾在七年前的莫洛斯托戰役動用過這個權限。
在星獸大舉進攻,防線一退再退之時,他動用特權,要了一隊精銳的軍雌,護送他前往珈藍星避難。
事后他便收到了來自首都星的慰問,關于那隊執行命令的軍雌有沒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有沒有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
這也是昨天他選擇動用權限的原因,可弗瑞德油鹽不進,根本不聽他的命令,那么就別怪他了
這時,繆爾的通訊器突然響了,他一把抓起通訊器,在看到上面那串被加密過的特殊通訊號碼時,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按了接通。
軍雌略帶冷淡的聲音從通訊器那邊響起,繆爾卻覺得仿佛天籟,在做了自我介紹后,繆爾將侍衛長交給他的辦法靈活化用了下。
將這件事的大部分情況都如實說了,刻意隱瞞了自己在其中的立場,將過錯都推給了其他蟲,包括雷紹,奧薩等蟲。
那邊聲音頓了一下,然后說如實上報,最后讓他安靜地等待消息。
掛了通訊后,繆爾一臉放松地躺在了沙發上,他等著這件事過去后,再伺機報復。
但繆爾不知道的是,他終究只是個偏遠流放星的最高長官,在這里堪稱土皇帝的他,始終沒有踏入權力的上層,注定淪為這次事件的犧牲品,不過,這也是他應得的。
關嶺坐在他的辦公室內,面容嚴肅,神色間罕見的露出焦急。從他接到命令,到他把弗瑞德關押起來,才過去了短短二十分鐘。
在二十分鐘前,他接到了首都星的命令,中將弗瑞德,不聽從軍令,暫時羈押,等待法庭審判
他沒想到,弗瑞德竟然會因為昨天的事而被關壓起來,還是違背軍令這么大的罪名。
關于昨天的事情,弗瑞德回來之后,已經跟關嶺說了,不論是作為軍團長,還是作為一被季汀白修復過蟲紋的雌蟲,他都覺得弗瑞德并沒有做錯什么。
若是關嶺親自過去,恐怕也是這種結果,他支持弗瑞德的選擇,并不認為這是什么違抗軍令的大事,弗瑞德只是選擇性執行任務罷了。
可誰料,一大早就接到了首都星的問責,更是要他暫且把弗瑞德關起來。
從他迫不得已將弗瑞德暫時關押后,關嶺的表情就沒變過。
通訊器的忙音一聲又一聲,在他以為不會被接通的時候,通訊突然被那邊接起。
關嶺的視頻對面,坐著的是蟲族帝國軍部的現任二把手曾云起,也是他的直屬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