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這句話感染,他想起自己為防止出現什么突發意外狀況,特意從系統商城兌換的幾瓶初級恢復藥劑,心下稍安。
柳葉狀的紋刀破開皮膚,因為精神力附帶的抑制作用,并沒有流出太多的血,他的手法嫻熟,如練習過千百次的那般,動作迅速的在剛切開的傷口內挑出那處藏匿在皮膚下的蟲紋。
另一只手凝聚出的精神觸絲呈現網狀,牢牢地將那處抓起,逐漸翻轉,回歸到皮膚表層。
長年見不得光的蟲紋,早已退化嚴重,上面色澤暗淡斑駁,宛若是一塊已經失去生機的死地。
季汀白手中柳葉狀的紋刀逐漸變形,頂端變成了一個彎鉤,鉤住了一條灰白的蟲紋,將其拉回原本的軌跡,紋刀上的生命能量藥劑在發揮著作用,將這一條蟲紋與原先的銜接。
為防止蟲紋再次斷裂,季汀白又用精神觸絲沾取了一部分生命能量藥劑,在銜接口進行二次修復。
倔強的蟲紋在紋刀下顯得乖順無比,順從地依附在原有的軌跡上,看著那條逐漸變得鮮活的蟲紋,季汀白由衷地笑了。
但這還只是第一條,接下來還有無數條蟲紋等著他修復,他拭了拭因為緊張,冒出額角的汗,便準備繼續下一條蟲紋的修復。
“尤里,你還好嗎”
尤里賽斯并沒有說話,他的腳背崩地筆直,,兩只手也是牢牢的抓緊束縛帶,相較于耗費了大心神的季汀白,他的額頭的冷汗反而更多。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被咬的殷紅,季汀白還以為他這是因為太過于疼痛,在苦苦隱忍,忙不敢耽擱,便立刻低下頭繼續下一條蟲紋的修復工作。
可尤里賽斯清楚,修復蟲紋的過程雖然疼,卻遠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對于習慣了疼痛的他來說,這點疼痛也只是比以前稍微痛一些罷了,哪怕他親眼見證季汀白用紋刀剖開了他的胸膛。
對于他來說,最難忍受的是那種奇怪的感覺,類似于過電般的酥酥麻麻的癢意,尤其是胸口那處,像是被撩了一般
上次季汀白給他修復蟲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但遠沒有這次這樣嚴重,那次尚且在忍耐范圍內,可這次,真的需要極大的自制力才能抑制住這點沖動。
季汀白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一片胸膛,激起陣陣顫栗,若不是有束縛帶禁錮著,他想,他可能會無法控制地去傷害他。
尤里賽斯的手攥地骨節泛白,號稱3s級雌蟲都無法掙脫的束縛帶在他的手腕下逐漸變形
隨著季汀白修復蟲紋的進度增加,尤里賽斯的身上卻逐漸泛出了紅,在復雜的蟲紋之上,宛若一朵朵艷到極致的花。
束縛帶隨著雌蟲的掙脫,逐漸不堪重負,從接口處撕裂了一道細小的口子,裂口逐漸加大,終于,束縛帶在斷在了他的手腕上。
尤里賽斯的眼神駭人,盯著季汀白看,他的左手掙脫了束縛,逐漸靠近季汀白的后背
全神貫注修復蟲紋的季汀白并不知道,危險離他這么近,注意到這一幕的系統625警鈴大作,連忙用小胖手捂緊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季汀白正在關鍵時刻,不能讓他功虧一簣,系統625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身怕尤里賽斯真做出什么傷害季汀白的事,這一刻,所有瀏覽過的恐怖片都在系統腦海里循環了一遍,但他覺得最貼切的還要數農夫與蛇的故事。
那只手修長有力,625曾看到過他輕而易舉就將一只雌蟲的手臂折斷,可那只手已經悄然靠近了季汀白的后背。
就在系統625決定先救自家宿主,想要不管不顧告訴季汀白的時候,那只手卻頓在了離他后背1毫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