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雖然不知道季汀白為何要他這無法使用蟲紋能量的去嘗試,但他還是依言照做了。
像很久之前自己的蟲紋能量尚且能運行自如的時候一樣,凝神靜氣,可惜的是,體內的能量空空如也,他的蟲紋,像干涸已久的河床,感受不到能量的給養。
季汀白閉上了眼,精神觸絲無限延展,透過蟲紋表象,感受著蟲紋能量運行的軌跡,他的精神觸絲,順著運行軌跡游走,仔細的感受著里面的能量殘留。
一遍又一遍,殘留的能量越來越弱,直至消失不見,他猛地睜開眼,看向了蘭斯“你是不是做過什么手術”
蘭斯搖頭,他并沒有做過什么手術,只是生了一場大病,昏迷不醒一段期間。
季汀白凝眉,不只要怎么告訴蘭斯自己的發現,他覺得,自己可能要一不小心參與到豪門的斗爭中去了。
蘭斯覺得季汀白一定是有什么發現,這讓他的心提了起來“閣下,您如果有什么發現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
季汀白看到蘭斯這個樣子,嘆了口氣“你的身體應該是做過手術。”
蘭斯驚訝“怎么會我明明沒有。”他想起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若是發生了什么事,自己也不知曉,若是家里有蟲瞞著他呢
季汀白一臉凝重“你的蟲紋能量無法運行,是因為,你的心源處,向外流通能量的蟲紋脈絡,被蟲為的封閉了。”
蘭斯臉色瞬間慘白,比他剛來的時候還要難看。
試問,誰能對他這個家族看好的繼承蟲下手呢有誰有這個勢力,能夠讓那些蟲紋修復師都檢查不出來這個原因
而他無法使用蟲紋能量后,誰又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答案似乎一目了然。
蘭斯想起自己提出要來尋找季汀白修復蟲紋時,家中長輩不一的態度,最后還是在萊諾的幫助下,他成功離開了那座豪華的莊園,登上了前往赫爾卡星的星際飛艇。
他的眼里燃起了仇恨的怒火,手腕不自覺的用力,束縛帶在上面勒出了紅痕,他看向了季汀白,言辭懇切“閣下,還請您出手相助,疏通我心源處堵塞的蟲紋脈絡,修復好我的破損蟲紋。”
季汀白看出蘭斯已經猜到了什么,心里嘆了口氣,這個問題,他能檢查出來,憑借蘭斯的身份,他能請動的那些蟲紋修復師,想必也能檢查出來。
可這么長時間,他心源處那堵塞的蟲紋已經逐漸萎縮,沒有流暢能量的滋潤,再過不久,怕是藥石罔效了。
“我會盡量一試,你這種情況,我從未修復過,把握只有50。”其實,這個把握還是說高了,清除堵塞,相當于破壞蟲紋脈絡上多余的蟲紋,很多時候,破壞要比修復容易,可于蟲紋來說,恰恰相反。
蘭斯目光堅定,滿是信任地看著季汀白“閣下,我相信您,請您放手去做吧,一切就拜托您了”
季汀白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旁已經等待多時的尤里賽斯“尤里,給他注射麻藥。”
尤里賽斯立刻為蘭斯注射了麻藥,針劑還未推完,蘭斯已經閉上了眼睛,足以見證他的身體有多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