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不知您找我是有何事”
余溢之讓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副閑話家常的架勢“聽說你離婚了”
展卓君有些愕然,不知這剛發生不久的事情,怎么那么快就被自己的上司知道了。
他下意識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離婚的雌蟲會受到很多異樣的目光他是知道的,可不離婚的話,按照季正明的態度,肯定不會允許他去見季汀白。
余溢之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展大校,別緊張,軍部的系統連接你的所有個蟲信息,你那邊婚姻狀態一變更為離異,我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展卓君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是時時刻刻被余溢之監控呢,“余少將,不知您找我來,是有什么事”
余溢之笑瞇瞇道“你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假期沒休呢,我看汀白被流放到赫爾卡星這么久,你們也沒見過面,想著你應該會去探望他,就是想讓你過去的時候,順帶著捎帶幾個同僚。”
展卓君面露不解“他們也要去赫爾卡星嗎如果順路的話,我們一起出去也無妨,正好有個照應。”
余溢之看他一副不知變通的樣子,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汀白現在不是成為了蟲紋修復師嗎咱們第二軍團有幾個榮養在家的高級軍官,他們的蟲紋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些問題,讓你帶著他們過去,看看汀白能不能解決。”
展卓君面露為難“這樣不太好吧”他知道季汀白在星網上直播修復蟲紋,就是為了接待更多的顧客,想要過去的,早就在提前準備了,怎么會想著讓他走后門,而且他也不太看好這個行為,更重要的是,怕汀白為難。
聞言,余溢之一直笑瞇瞇的臉上,笑容有些掛不住,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更是做出了一副親切的態度,語重心長道“卓君,這個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咱們第二軍團的軍雌,汀白是你的孩子,按理說也該親近咱們軍團,親近第六軍團是什么理兒,再說了,幫咱們自己的雌蟲修復蟲紋不是應該的嗎”
展卓君義正辭嚴道“余少將,汀白雖然是我的孩子,但他也是一個成年蟲了,我不會干涉他的想法。”
他怕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讓余溢之臉上不太好看,又連忙找補“實不相瞞,我這次離婚是被凈身出戶,現在我身無分文,連去赫爾卡星的船票都買不起,也不知何時能夠過去。”
“至于汀白那里,是一直都接待顧客的,您可以讓那幾位高級軍官先過去,我相信汀白一定會盡己所能的。”他沒有把話說太滿,也怕給自己的孩子帶來麻煩。
余溢之雖然沒有像剛才那樣笑瞇瞇了,但臉色也沒陰沉到哪里去,他的這個屬下,做事太一板一眼,不知變通,也不知維護好同僚之間的關系,他可以看出,對方說的那些話是真心地,因此也不好太過計較。
“如此,倒是我有些著急了,我還是讓他們先排隊吧”
等離開了余溢之的辦公室,展卓君才悄悄地松了口氣,他這位頂級上司,雖然看似和善,手段卻很不一般,沒去打過一場仗,卻能升到少將這個軍銜,可想而知背后一定會有不少的勢力。
雖然他不擅長與這種軍雌打交道,但對方身為他的頂級上司,也不可避免,只愿下次他不要再提走后門這件事了。
展卓君回了宿舍稍作整理,便去了第二軍團的醫療部門,沒有家室的軍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一般都是在那里修養。
他記得上次跟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十九名小隊成員,或多或少身上都帶著傷,有的很嚴重,在回去的路上,就靠治療艙續命,他估摸著現在他們的傷應該還沒好全,便打算過去看看。
出乎意料,等去了醫療室,他卻只見到幾個受傷程度沒那么嚴重的小隊成員,至于那些生命垂危的,反倒是不見蹤影。
他心下微沉,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那幾名成員已經
小隊似乎是成員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連忙解釋“隊長,其實是他們的傷,導致了蟲紋破損,被緊急送到了蟲紋修復師協會,現在應該是正在那里排隊等待修復蟲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