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汀白“證據”他想看看尤里賽斯有什么發現。
誰料,尤里賽斯卻搖了搖頭“我目前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很有問題。”
這句話無異于憑空憑直覺懷疑別人,但季汀白卻是信了。
尤里賽斯是他見過最為敏銳之蟲,在危險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察覺,一如上次被刺殺,梁劍的蟲紋爆炸,在其他方面的敏銳,想必一樣如此。
見季汀白并未提出質疑,尤里賽斯繼續開口“他很謹慎,目前并沒有做出別的出格的舉動,只憑借那根治療艙接線平整的切口,并不能完全確定是對方做的。”
他的這個判斷,基于季汀白會講究證據,不隨意冤枉蟲。可他不知,季汀白比他了解的更多,從視頻中看到了最為直觀的證據。
季汀白非常相信尤里賽斯的判斷,既然對方已經確定切口有問題,那就應該是跟他在視頻中看到的一樣,是聞珩使用了紋刀,將那根接線斬斷。
他問道“那根接線你有保留嗎”
尤里賽斯點頭“在我的房間。”
然后季汀白就隨著尤里賽斯去了他的房間,打算驗證一番那根接線。
尤里賽斯的房間一如他整只蟲給人的印象,冷硬,干練,沒有絲毫多余的裝飾,就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季汀白將那根白色的接線拿在手中,指尖摩挲著平整的切面,閉上眼,伸出精神觸絲感受著上面紋刀殘余的能量波動,可惜一無所獲。
許是時間太久,紋刀殘余的能量已經消失,亦或者正如尤里賽斯所說,聞珩是一位相當謹慎的蟲,他并沒有留下絲毫破綻。
見季汀白眉頭緊皺,尤里賽斯適時開口“閣下,要讓我幫您解決掉他嗎”
他的語氣云淡風輕,仿佛談論吃飯那么簡單,可他說的話卻是要直接出手解決掉一只蟲。
季汀白搖了搖頭,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聞珩有問題,那么在這個敵明我暗的情況下,是最好的試探對方的時機,他倒要看看,聞珩千方百計要來到他身邊,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尤里,暫時還不用,我要看看,他來此到底有什么目的,背后有什么勢力。”季汀白的眸中翻涌怒意。
尤里賽斯還從未見過雄蟲閣下如此動怒,一時間便想將聞珩挫骨揚灰了去,但想到聞珩來此的目的還不明晰,便暫時忍了下來。
“閣下,若是您什么時候改變心意,只需要說一聲,我幫您解決了他。”他的語氣是那么從容,仿佛于他而言,解決掉一位蟲紋修復師是多么簡單的事情一樣。
季汀白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尤里,你身上大部分蟲紋破損問題還沒解決,不應如此戾氣,不然會讓你的情緒更加狂躁。”
雖然尤里賽斯在他面前一直忍耐的很好,但他也是能看出其中一二的。
很多蟲紋嚴重破損的雌蟲,在最后,不是被活活痛死,就是折磨的發瘋。
等他將圖瓦爾大師留下的手札研究透,想必就是再次為尤里賽斯修復蟲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