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和瓦爾丁兄弟兩個,是出生于克洛斯星的普通雌蟲,作為雌蟲通過領取雄蟲的精子生出來蟲蛋,他們從出生起,就不知道父親自己的父親是誰。
克洛斯星貧窮落后,他們兄弟兩個從小撿垃圾為生,靠著他們撿垃圾賺的錢,他們買了一艘二手的拾荒船,常年在危險的舊商航道上穿梭,撿拾一些還有價值的太空垃圾拿回去賣。
他們兄弟兩個近些年來,也曾撿到過不少好東西,甚至連遭遇星盜打劫的商船逃生倉,也撿到過一回,但還從來沒有撿到過一只活生生的雌蟲。
眾所周知,作為這片星域,除星獸外,個體最強悍的雌蟲,他們是可以在宇宙的真空環境下生存一段時間的,至于時間的多少,則是由雌蟲的自身素質來判定。
亞歷山大和瓦爾丁兩兄弟,從來沒想到自己只是撿個垃圾的功夫,居然還能有幸撿到一只活生生的雌蟲,一只沒有任何防護,卻還是擁有生命體征的雌蟲。
那個被拾荒船探測鉤撈進來的灰色球體,赫然是一只雌蟲,他用自己巨大的骨翼,將自己緊緊地包裹成了一個灰色的球體。
亞歷山大是從那血跡斑駁的灰色骨翼上,認出了那是一只雌蟲。
雌蟲的皮膚堅韌,骨翼作為其戰斗的武器,則是更為堅韌的存在。
此時再看骨翼上面,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都露出了森白的骨頭,上面還有經歷炮火的焦灼痕跡。
饒是亞歷山大兄弟兩個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單抽了口冷氣,可重傷到這個地步的雌蟲,他還活著。
“哥哥,這個要怎么辦啊他好像還活著”瓦爾丁聲音顫抖,指著那個灰撲撲的球體不知所措。
“閉嘴,讓我想想。”亞歷山大抓了把頭發,顯然也有點焦躁,不知道這件事要怎么處理。
作為一個經驗老道的老拾荒者而言,亞歷山大倆兄弟的眼力自然是毒辣的,從那塊橙紅色機甲的殘骸上,他們可以看出,這架機甲,應該是在五個小時前炸毀的。
對于在這種宇宙空間內還能活著的雌蟲,他合理懷疑,先前的機甲殘骸,也許與這只雌蟲有關,也只有這種生命力頑強的雌蟲,才會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活下來吧
再聯想到雌蟲身上的傷,很難不讓他們聯想到,這只雌蟲或許便是這架機甲曾經的駕駛者。
“哥,咱們要不要”瓦爾丁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他擔心的是,萬一這只雌蟲醒來,不讓他們要機甲殘片怎么辦,要知道這種機甲上的材料,可是很難弄到手的,一般戰爭過后,哪怕會有機甲殘骸遺留,之后也會有專門的軍雌過來打掃戰場,壓根沒有他們這些拾荒者什么事。
亞歷山大狠狠地拍了自己弟弟的腦門一下,神情鄭重“你懂什么像這種能用得起機甲的雌蟲,能夠不富裕哪怕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軍雌,我們救了他還能沒有好處”
“可普通軍雌本來就沒什么油水啊”瓦爾丁不滿地撇了撇嘴,很是不認同自家哥哥的話。
亞歷山大經驗豐富,自然能看出這哈還未曾謀面的雌蟲的不一般,他壓低了聲音“他能在經歷爆炸之后,又在宇宙真空環境里存活了五個小時,就代表他并不是普通的雌蟲,萬一是某個大人物”
瓦爾丁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個道理,不由得暗暗點頭,敬佩自己哥哥的眼光毒到。
拾荒船的最大用途,就是裝載這些撿來的有用的太空垃圾,因此,船的構造是以底部的倉庫為主。
至于能夠生活的空間,則是相當的狹小簡陋。
他們兩兄弟既然做好了救蟲的準備,就想著將雌蟲挪到生活空間,起碼不用跟這些垃圾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