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季汀白松了口氣,就聽雌蟲的聲音“閣下,你將定位放在了我身上的何處我怎么一點都覺察不出”
這個問題,季汀白同樣回答不出,只能默不作聲。
若是其他的問題,他或許可以搪塞過去,可這就在尤里賽斯身上,他不能暴露系統,那總不能說,我在為你修復蟲紋的時候,切開你的血肉,將定位器植入血肉了吧那樣真的太損職業道德。
見季汀白久久不言,尤里賽斯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還請閣下早些休息。”
話畢,他起身離開回了房間。
看著房門緊緊合上,季汀白才一下子癱倒在了床上,他有些自暴自棄地問系統“625,怎么辦這件事引起了尤里的懷疑了。”
尤里賽斯不在跟前,625也不好繼續裝死,但它也給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和稀泥“宿主,尤里賽斯也只是問問,您別擔心,沒事的。”
季汀白拿手蓋住了眼睛,心里卻在咆哮,他擔心也沒用啊,除非暴露系統的存在,但那根本就不可能啊,所以這個問題無解。
他關了燈,再次進入系統空間,卻遠沒有剛才淡定了。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寂靜,而夜還很長。
混亂區的夜晚一如既往地熱鬧,聞珩在鏡子前為自己做好了偽裝,確認哪怕是相識的蟲族也認不出他現在的樣子之后,他悄悄打開了酒店房間的窗戶,翻了出去。
身為一只戰斗力低下的雄蟲,聞珩的伸手竟然出乎意料地敏捷,單手攀在酒店墻壁上微微凸出的磚縫上,兩只手交替,很快便落了地。
近百米的高度,在他面前居然并不算什,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陰影里,沒有讓任何蟲察覺。
聞珩之所以要在半夜外出,是因為他在不久前接到了老師的通訊,對方給自己送的東西已經到了赫爾卡星,需要他親自去取。
他的身影快速地穿過街道,直奔目的地而去,冷不防卻撞上了喝的醉醺醺的雌蟲。
雌蟲臉上駝紅,說話還打著酒嗝兒,身上的酒氣熏得聞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冷聲開口“讓開”
兩只雌蟲勾肩搭背,攔在他的面前,其中一只笑嘻嘻道“我,我就不讓,你能,能把我,怎,怎么著”
一句話被他說的結結巴巴,而他臉上還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顯然平時就是這一副街溜子的模樣。
聞珩眉目間越發冰冷,他的薄唇輕啟“滾”
這個“滾”字,激怒了那兩只平日里就仗著自己等級為非作歹的雌蟲,他們直接朝著聞珩撲過來。
“我倒是要瞧瞧,你有什么能耐”另一只沒有醉的太深的雌蟲目錄兇光。
他們兩個合力,將聞珩逼到了墻根處,就要上下其手,混亂中其中一只雌蟲扯下了聞珩的兜帽,露出了一張干凈白皙的臉。
沒有蟲紋,那是雄蟲
這兩只雌蟲對視一眼,瞬間酒醒了大半,他們都從對方嚴重看到了勢在必得的興奮之色,這居然是一只落單的雄蟲,對于渴蟲已久的他們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
在別的星球,雄蟲一定會受到尊崇,可在這個被流放星球的混亂星,一個沒有能力的雄蟲出現,只會被雌蟲搶奪,占有,甚至于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