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軒適時走上前,對于梁解釋道“這件事我可以作證,汀白修復蟲紋的對象正是我的雌君,現在他的蟲紋還沒修復完成呢,那天汀白從手術室出來,整只蟲都快站不住了。”
季汀白補充“有監控為證。”
見于梁陷入了兩難,季汀白立刻從光腦上調出了監控,從手術室重新裝修之后,他便在里面安裝了監控,他將監控視頻快進到最后那段,他的確是力竭,腳步虛浮走出了手術室。
季汀白證據證蟲齊全,可以證明,他的確不是殺害那兩只雌蟲的兇手,可究竟誰能殺了那兩只雌蟲,還將蟲紋斬斷,哪位蟲紋修復師會閑得蛋疼大駕光臨赫爾卡星呢
這時,他眼前一亮,注意到聞珩也是一位雄蟲,先前聞珩側著身子,他注意力都放在季汀白身上,還以為那是一位身形纖弱的亞雌,此時卻見聞珩臉上并沒有蟲紋。
“那位閣下,您是蟲紋修復師嗎”于梁叫住聞珩。
聞珩轉過頭來,將手中的白瓷杯子放下,微微頷首。
這下于梁也顧不得會得罪一位蟲紋修復師了,他連忙湊過去“請問閣下,您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聞珩無辜地眨了眨眼“那天晚上我在隔壁酒店休息啊,怎么了”
聞珩已然猜出了這只叫于梁的雌蟲,是前來調查那天晚上因騷擾而死在他紋刀之下的兩只雌蟲,原以為是不起眼的小角色,誰料居然還真有不嫌麻煩的將他們匯報給治安官,他現在只恨自己當時沒有時間處理了他們。
于梁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他補充道“您有什么證據嗎”
聞珩食指抵著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狀,他微微一笑“證據的話,我也不清楚,酒店應該有監控,可以證明我那天自回到酒店后,一直到早上才出門。”
他那次翻窗戶走得是死角,監控并不會拍到,因此,他有恃無恐。
于梁面露歉意“打擾了,我現在去調監控。”話畢就領著兩名屬下急匆匆地往外走,目標直奔隔壁酒店。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于梁又折返過來,季汀白還以為他查出了聞珩有什么貓膩,誰料他說的卻是另一件事。
“你說什么”季汀白懷疑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向于梁。
于梁態度誠懇,臉上沒有半分不好意思,他請求道“那兩名雌蟲的死因可能是我們查錯了,還請閣下能幫幫忙,查看一番上面是否有紋刀上面的精神力殘留。”
“精神力殘留”季汀白喃喃道,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于梁連忙點頭。
季汀白也爽快答應,他正要和于梁一起離開的時候,聞珩突然出聲“于隊長,我也是蟲紋修復師,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能否幫上忙。”
于梁下意識想答應,又看向季汀白,雖說多一只蟲多一份助力,但一事不煩二主的道理他也懂。
季汀白直接道“聞珩,這件事我去就可以了,你和庭軒留下看店。”
他不給聞珩再次開口的機會,招呼加勒,跟于梁一起走出了店,上了對方的飛行器。
季汀白懷疑這件事的極有可能是聞珩做的,而他要去的就是驗看一番,那兩具雌蟲的尸體上,是否殘留聞珩的精神波動。
眼看著季汀白離開,聞珩心里擔憂,怕真查出什么端倪來,他用紋刀殺過不少雌蟲,自然也知道傷口會有精神力殘留,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殘留已經消失,即使有什么,季汀白也無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