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風見裕也進來的時候,發現病人已經坐在那邊看窗外的風景了,就跟他打招呼。
“嗯。”北小路真晝就簡單地應了一聲,沒有別的反應了。
風見裕也向他簡單解釋說“這里是公安管理下的醫院,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非常穩定,之前的高燒應該是某種藥物排斥反應,另外你的檢查報告已經銷毀了松田先生說他下午來看你。”
“”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風見裕也問。
北小路真晝這才轉過頭來,但沒有直接回答風見裕也的問題,而是伸手理順了那頭已經有點亂的頭發,問“能借我把剪刀嗎”
風見裕也心想這種特別病房里哪有剪刀,就怕住在這里的人自殺,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了把剪刀來,看坐在病床上的人一點點把頭發剪短,也沒短到哪里去,就像是
在整理某種雜亂的心情。但也沒什么好整理的,畢竟發生過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他還沒有到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地步。
最后北小路真晝把剪刀放在病床旁邊的柜子上,用跟剛才一樣沒什么表情的臉面對風見裕也“風見先生想問什么”
“你知道我的名字”風見裕也卡了一下。
“我曾經讓朋友黑進公安的檔案里看你們的資料,不要介意,沒動什么,是為了找別的東西。”北小路真晝說。
“”
風見裕也想跑回去抓住降谷先生的衣領使勁搖晃問問這是到底讓他帶了個什么人物回來,怪不得說要把人放在這里,要是放在別的地方誰知道會不會出事
還有,公安那是你們的后花園,說進就進的嗎
冷靜,冷靜,風見裕也,降谷先生說過他很有可能是個危險人物,但最好還是暫且相信他,因為降谷先生也沒說為什么啊能不能說清楚再走啊
“所以風見先生想問什么我知道的問題都會回答你們。”北小路真晝重復了一遍。
風見裕也把找降谷先生問個明白的想法拋在腦后,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關于那個組織的事會有其他人來跟你談,我只是來確認你的身體狀況,當時你很確定地說你不會死,這是為什么你確定之后不會出現其他問題”
剛才他已經把人醒了的事通知上面了,組織的繼承人涉及到的問題比較多,風見裕也級別不夠,他就是來確保北小路真晝還在這里,那些東西也輪不到他來問。
北小路真晝沒說話。
風見裕也發現他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就試探著問“不能說”
北小路真晝搖搖頭,回答的聲音很低“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小時候身體就有些問題,學校組織接種疫苗什么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反應他根本就沒想殺我。”
什么記不清什么的有毒物質,什么緩和劑,亂七八糟的,那家伙說了一堆結果都是騙人的。他也是后面才反應過來,這種發作的感覺真是很多年沒有的熟悉。
“你說的他是”
“aité或者說以前的北小路真晝,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那家伙了。”
“你跟他有什么過節”風見裕也追問。
“”
風見裕也看到北小路真晝的沉默,清楚他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從昨天到現在以及更加久遠的事,就會意地站起來準備離開“不想說也沒關系,但他們下午可能還會問你,你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