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先生也知道這點,但也僅限于告訴醫院不能給他輸血,最好也不要用不常見的藥物,再多的誰也不清楚。自從離開琥珀川,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了。
“醫生,真晝君的事”他還是低聲開口,決定將當年的事和盤托出。
但醫生說先打完藥吧,看你的表情是要說正事的樣子,這個隨時可能昏過去的狀態可不像是能談正事的。
“自從真晝走后,我就在找你,但他們不打算放你出來,最后琥珀川燒了我也就離開了。真晝不希望我難過,所以我也沒打算停留在過去,就去更遠的地方,去幫助更多的人。結果到這里的時候,就被絆住腳,有兩年沒走了呢。”
“這么多年了,醫生還是那樣的好人,所以說大家都會喜歡你是有原因的吧。”北小路真晝囁嚅半天,才說。
醫生摸了摸他的腦袋,依舊溫柔地說“那是當然,我不是說過嗎只要拼盡全力去拯救別人,自己也會成為更好的人,反正我成為醫生本來就是為了這個,你就當作是大叔的浪漫吧。”
北小路真晝很想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但說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我沒法成為醫生這樣的人。”
“是嗎有自己的想法也很好,沒必要學大叔我。庸庸碌碌半生到現在還是個到處流浪的醫生,真晝要是知道了就該說我沒用了。”
“”
“好了,有不舒服嗎我也不清楚這些年你的身體有沒有什么變化,如果有情況的話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醫生了解他的身體,抑制排斥反應的藥物緩慢起效。等待的時間里北小路真晝和醫生從琥珀川的時候開始聊,偶爾也說到真晝君的事,醫生沒有避開真晝的想法,就好像兒子的死亡給他帶來的是更堅定的信念,而非讓人沉浸的傷痛。
醫生是那樣溫柔,包容,天空一樣的人。跟拿走了北小路真晝名字的他不一樣。他從頭到尾就跟這條路背道而馳。
“說起來,剛才有人打電話說會來接你,現在也差不多要來了吧。”醫生看了看時間,說。
“哎”北小路真晝一愣。誰會來接他要是松田他們的話應該會打電話來,被他甩掉的人也該有個通知,但他什么都沒收到。
醫生站起來,外面已經傳來了敲門聲“雖然延緩了發作,但徹底恢復還要幾天,這段時間還是避免劇烈運動啊,來了。”
他打開門,門外是看起來剛下班、風塵仆仆甚至帶著文件袋的海野正人。
拉萊耶事件專案組的組長,本來應該差不多內部退休的海野警視。
“請問你是”
“我是他的臨時監護人,來帶他回家。”海野正人說。
半路上甩掉看管的人果然被發現,不過能這么快找到醫院來也很厲害,北小路真晝對上醫生疑惑的表情,點點頭說那我先走了,就跟海野正人離開了醫院。
走了兩步他才發現這不是回那家醫院的方向,更不是去警視廳。要說是回到被監視的環境里周圍也沒有其他警察在。
“你要帶我去哪”
“不是說了嗎帶你回家。”海野正人停步轉身,半張臉埋在夕陽的陰影里,表情看不分明。
十二月的風從街道上吹過,冷得讓人打顫。這是最深的冬日,直到現在,這個冬天都沒有下雪,昭示著今年的不同尋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