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就算能讓死者重臨人間,復活出來的是什么東西就沒人能肯定了。
奇跡和魔法也不是萬能的。
萩原研二在跟悖論打電話。
天氣漸漸開始熱起來了,公共電話亭的角落里堆著幾個煙蒂,淡淡的煙味讓人直皺眉。黑發的男人站得像棵挺拔的樹,平時總是帶著笑的臉上現在多了幾分嚴肅。
“你也沒辦法”萩原研二想不到就連一向神神叨叨謎語人的悖論也有點慌,甚至不講謎語了,這對他們的「計劃」來說影響實在是太大。
電話那邊的神父正在教堂里走來走去,最后干脆躺平在長椅上,話語里透著一種擺爛的人生哲學。
神父把手機放在耳邊,淺紫色的眼睛里倒映著冷月。
“我有什么辦法啊,我是計劃的執行者,不是制定者,我們的應急預案里可沒有小暗影被注射了神話生物專用殺蟲劑該怎么辦”
萩原研二想你還是講謎語吧,至少能給人帶來一種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厲害的安心感。
但事態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他只好問“所以你們計劃的制定者是誰”
神父那邊嘀咕了兩句,才說這事不是很重要,制定計劃的人都沒了,他倒是很想調整計劃但不是那塊料啊,完全動不了。
他要是有這本事的話,至于等這么長時間嗎
悖論翻了個身,從長椅上坐起來,問“藥物樣本拿到了嗎”
“針筒里有殘留的藥劑,我在警察之前拿到手了。”萩原研二往醫院的窗口看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自己也是警察的自覺,不過也有四年沒在警視廳工作了復職手續到也不是不能辦,但肯定不是現在能完成的。
他問“有原始藥物也沒用”
悖論開始嘆氣“有比沒有好,但我也不確定有沒有用,十年前小暗影被做過神話生物相關的實驗,那時候我們還沒找到他。注射的藥物多半是活性化了他被篡改的錯誤基因,說實話,現在他能保持穩定的昏迷狀態已經是我預計的最好狀況了”
“如果醒了”
“可能會變成奇怪的東西如果他的大腦受到損傷就更麻煩了。”
“”
“所以我需要小暗影當初的實驗記錄,要是有那種東西的話蒼穹就能逆推出緩和的方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但還是那句話,有比沒有強。”
“十年前的實驗記錄,我上哪里去找那種東西那可不是組織做的實驗,是那個醫生自己做的。”就算是萩原研二,語氣里也不免帶了點煩躁的情緒。
現在的琥珀川已經是兩次燒毀后的,放在當地警局的檔案都被燒盡,更不用說早就夷為平地改建成教堂的烏丸家。
現在悖論就在那座教堂里上班呢,他早就把這地方翻了個遍,根本沒有那些研究資料的半點痕跡。
萩原研二剛想掛斷電話,又頓了頓跟悖論說松田現在是ru了,這事你有什么頭緒嗎